来回,再客套不过对话。
陆声发怔,几乎无法形容自己心里感受——他们之间为什会走到这步?在舞台上意气风发李庭,在医院走廊里啜泣李庭,第次试探着喊他哥哥李庭,与现在他眼前李庭重叠在起,让他再度不甘心地开口,说出在心底积压许久那句话:“李庭,没拍《春光》,不是不想,其实是因为当时……”
李庭只是沉默着。
就在这时,有人喊李庭名字,叫他去参加后续晚宴酒会。李庭应下,与
如果放在以前,陆声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他与李庭关系会变成这样。
在上世,他草草地放弃《春光,春光》试镜,没有来得及留给李庭更多解释,自那之后,两人就渐渐断交集。但陆声可以明显地感知到,李庭在刻意回避他——他总想要去试图弥补,却总是找不到合适机会。
很长段时间里,陆声总是情不自禁地去留意与李庭有关信息,尽管他们已经不再见面、互不联系。
直到李庭拿到人生中第个影帝奖杯。那年,陆声与李庭起被提名,共同出席那场颁奖典礼。镜头在几位男演员身上切换无数次,李庭看着大屏幕,脸上始终维持着得体微笑。
最终,获奖名单尘埃落定,李庭名字响彻全场。在那夜,李庭被无数鲜花与掌声簇拥,陆声坐在台下鼓掌,看着台上成熟且游刃有余李庭,有那瞬间,他甚至快要忘记李庭还是个很年轻男孩。
“哥哥,你在干什?”
陆声尚未从绵延快/感中回神,蓦地听见李庭出声,这句话不亚于平地声惊雷,让他心脏重重跳。
他几乎不敢与屏幕中李庭对视,借着还没散醉意,自,bao自弃道:“李庭,你明知故问……”
“哥做这种事情时候还看着……真很让人害羞啊,”李庭勾唇笑笑,脸上则看不出半点害羞神色。
这样陆声让李庭心痒,然而两人相距七千六百公里,无论做什都只是扬汤止沸。
他想,他小庭这年少有为,真好啊。
场盛宴结束后,人潮渐渐散去,陆声在后台遇见只身人李庭。明明是值得庆祝时刻,李庭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他上前几步,觉得自己该说些什,又不知道该说些什。
李庭回身时,二人四目相对,陆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李庭,几句话在心里反复斟酌,终于挑出句最稳妥问出口:“小庭,恭喜你。看到你获得这份荣誉,真替你感到开心。”
说完后,心里难免又顾虑,他作为个今夜失意者,向对方道上句祝贺,李庭是否会觉得他虚伪?
李庭静静地盯着陆声看几秒钟,语气平静地说:“谢谢你,也祝你前程似锦。”
随后,李庭低头看手表,又说,“那边时间不早,你也早点休息吧。”
陆声张脸通红片,热度不减,过会儿,才从鼻腔里挤出声“嗯”。
挂断电话后,陆声从床头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掉手上残留黏稠液体。
他呆坐在床上,大脑中仍然片空白。他想不通,只是喝点酒而已,度数也不高,自己怎会这冲动呢?
可是这份冲动带来感觉……原来是那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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