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庭便接着把玩手里三阶魔方——积木块头太大,拼图碎片太多,只有魔方小小个,随身带着玩正合适。
在众男女老少目光里,李庭三两下就将魔方拼回原样。
——好吧,这怎不算是另种才艺呢?
叶蓉和李绍元看在眼里,也不恼,哪怕李庭这样会让他们没面子,但至少他们知道,李庭不是个病人。
至于其他,李庭喜欢什、想做什,就跟他们没有关系。
贯穿李庭整个童年时代,最常听到形容词是“孤僻”。
那时太小,李庭还不懂这两个字该怎写,却已经无师自通般地隐隐懂它含义。像他这种不爱讲话、总是独来独往人,就可以被称为是孤僻小孩。他甚至也听得懂这个词词性,因为大人们说这句话时总带着惋惜表情,总要摇摇头再开口:“哎呀,这小孩从小就这俊,人又聪明伶俐,可惜就是太孤僻,以后上学和进入社会可怎办呀?”
“上学”和“进入社会”于李庭而言,同样是两个很陌生词。
于是他不再关心大人们讲什,只是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继续去搭眼前乐高模型。
沙发上,他妈妈叶蓉仍在和另位他叫不出名远房亲戚交谈着,谈话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李庭耳朵里。亲戚说:“这人说话直,你别太往心里去,你们夫妻俩有没有带这个孩子去做过检查?会不会是高功能自闭症?”
夫妻俩感情本就浅淡,能匀给孩子自然更稀薄。
李庭也没什玩伴。如果能称为朋友,严格来讲大概只有明矜人。可他又嫌明矜太吵。两人爱好不同,性格不合,明矜整日像只叽叽喳喳小麻雀,让他头痛。
直到阴差阳错之下,李庭开始接
叶蓉抹护手霜动作顿,若有所思。尽管她作为个母亲绝对算不上称职,但是这句话,她听进去,并认为这确是个可以采纳建议——毕竟她和李绍元之间哪有什感情,结婚只是出于双方利益所迫,况且李绍元长得人模狗样,她自己本就是个名声远扬美人,想必他们孩子定难看不到哪儿去。
婚后,她与李绍元也是各玩各,互不干涉,过得倒也算快活。不过叶蓉这才意识到,或许事情没这简单。显而易见,李庭是他们两人用来交差产物,但如果这个胎质量不过关呢?叶蓉谨慎地思考下,家中人也不会愿意接纳个生理或心理有缺陷孩子,那她与李绍元还需要重新备孕,再生个孩子。
这种事情断然是叶蓉不想看到,她怕痛,怕身材走样,生下李庭已经是她最后妥协,她定要确保李庭在各个方面都是个正常男孩,这样才不会扰乱她如今轻松自在生活。
就这样,李绍元和叶蓉领着李庭去医院,从里到外完完整整地检查过次,结论是切正常,李庭是个非常健康小孩。检验报告单出,两人才彻底放心。
他们在外人面前是对恩爱夫妻、慈爱父母,有时也会带李庭去参加家庭聚会。每到这种场合,总会有人提议:“来让孩子表演个节目吧!”小孩子们也个个机敏乖巧,有人唱歌跳舞,有人弹奏乐器,也有人熟练地背诵唐诗,终于轮到李庭,他只是抬眼,干脆利落地拒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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