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衡抬手,手指抚过傅砚秋发丝。他开口,声音低哑,“傅砚秋,有时真想剖开你心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些什。”
傅砚秋不语,只是抬眼看着沈霁衡。从他目光中,沈霁衡读不出什情绪。每当傅砚秋这样看着他,总叫他想起曾经宫里只猫,名字叫白玉娘。那只猫瞳孔湛蓝,毛发雪白,由别国使臣进贡,又被老皇帝日日夜夜养在身边,集万千荣华宠爱于身,养出顶矜贵也顶刁钻性子。傅砚秋也同那只名为白玉娘猫样,令人琢磨不透。
沈霁衡又自顾自地继续问下去,“你想要到底是什?权势?天下?还是二者都不想要?”
傅砚秋又次咳嗽起来,比昏迷前那次更加激烈,这次也咳出血,血丝顺着唇角淌下,可他语气仍然不紧不慢,“沈霁衡,看来你还不够解。这天下怎样没关心过,想要,从来只是自己快活。”
“那你得到吗?”下秒,沈霁衡扼住傅砚秋脖子,逼问他,“傅砚秋,那你得到吗?”
砚秋真是个出尔反尔坏男人】
【好家伙,傅砚秋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真很心疼沈霁衡……母亲能给他关爱有限,在皇宫中又备受冷眼,为明哲保身只能守拙,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有个可以敞开心扉伙伴,结果却引来杀身之祸,不仅如此,还被那人当作争夺权力路上垫脚石。】
沈霁衡对皇位并无兴趣,他接近傅砚秋,只是为给自己母亲报仇。
就这样,沈霁衡在傅砚秋身边待许久。而沈霁衡在傅砚秋面前展现出乖顺,令傅砚秋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他。年复年,沈霁衡却发现自己心中异样更甚。杀母之仇本来只应该有恨,但沈霁衡不知道为什,竟然想从心底占有傅砚秋。他曾经想过,如果他在自己即位之后,傅砚秋能安分些,不要再这样醉心权势,他可以不杀他。
五指点点攥紧,沈霁衡缓缓道:“你看看这间牢房……你会甘心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傅砚秋,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要你跪下来求,答应饶你命。”
沈霁衡松开傅砚秋,对方雪白脖颈上浮现出清晰可见指痕。他又低头在傅砚秋耳边说句话。这回,傅砚秋反应终于变成沈霁衡希望看到样子,他呼吸急促起来,难以置信地扬声:“沈霁衡……你怎敢?!定要杀你……”
沈霁衡笑。他转身离开牢房,重新锁上门,“王爷,好好休息吧
他母亲曾传授过他样保命东西,是来自西域种蛊毒,在中原无人能解。沈霁衡心道,是傅砚秋在步步挑战着他底线。下毒,是傅砚秋曾经对他使过手段,他也想让傅砚秋尝尝……痛彻心扉、生不如死滋味。他知道傅砚秋平素体弱多病,身患隐疾,全靠各种各样汤药来调理。再沾上此毒,只会必死无疑。他将毒药融在给傅砚秋点安神香中,每当傅砚秋毒发,沈霁衡会产生股隐秘快感,可这快感远不如想象中那般强烈。
【就知道,果然是你小子!】
【其实这个故事没有赢家,只有两败俱伤结局】
【谢谢,从开场开始心里难受,直难受到现在】
地牢里没有窗子,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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