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高磊端着茶缸送走秦展,屁颠屁颠溜达到接待室,苏韫亭正在询问周德义家属王娟关于周德义被害前日常琐碎。
苏韫亭:“你老家在三川,是怎和周德义认识?”
“男人早年在矿上下井,命不好埋井里面去,带着儿子到深夏来谋生,是在干活屠宰场里跟周德义认识哩。他脾气不好得,二十九咯才讨到老婆,后来日子过艰难对他老婆也不好,他老婆就跑咯。就跟他搭伙过日子噻,也没有领证,他这个人浑身都是毛病,爱吸烟,家里整天都是烟气,还小心眼,对黄涛不好。黄涛说,他吸烟难闻哩要他戒烟,他不听还要弄死黄涛,拿那粗木头棒子打黄涛。”王娟操着口浓浓三川方言,满脸沧桑给苏韫亭比划着棍子粗细,“男人死,儿子是哩命根子,咋个受得,就和周德义打架带着黄涛住进厂子里去咯。个月前周德义找认错,说自己得肝癌,晚期咯,想跟和好。看他这大年纪也是怪可怜,就搬回来照顾他。”
苏韫亭靠在椅子里,接着问:“周德义遇害前,有没有什特别,不符合他平时性格行为?”
苏韫亭盯着秦展眼睛看会儿,轻描淡写地回:“昂。”
秦展脸上表情……
秦展没什表情,和平时样面瘫地点个头,算是表态。
这时候,办公室走进来个高高瘦瘦长相斯文人,戴副黑边眼镜,用公事公办语气向秦展汇报:“秦局,周德义家属已经到。”
汇报人叫李超,是秦展秘书,性格非常正经且古板。
邹明说:“哪知道去?你还有精力关心秦局和苏队关系,”他萎靡地打个哈欠,“困死得赶紧补觉。”
“哎……”高磊提起小茶缸子又灌口,无奈道:“倒是想睡觉,可准备熬通宵喝三大缸子铁观音,现在睡意全无,回家也只能躺床上看天花板啊。”
“谁管你。”
邹明摆摆手,留给他个无情背影。
高磊看着人陆陆续续都走,端着不锈钢小茶缸又溜回来,准备跟苏韫亭和王朋起去找周德义家属坐坐。
“也没得啥子特别嘞行为噻。”王娟想想,说,“哦,最近段时间,他突然特别爱吃些甜哩东西,算不?”
“向晨,记下来。”苏韫亭说完,又继续问王娟,“周德义死之前几个小时,接过趟货,你知道不知道?”
王娟
苏韫亭示意李超带路,冲秦展撂下句:“走。”就带着王朋和卫向晨下楼。
高磊杵在原地,笑着在秦展面前刷存在感:“秦局。”
秦展看他眼,“你是不是茶喝多睡不着?”
高磊嘿嘿笑,“有点。”
秦展嘴角微翘,“那你盯着点,让大家都别熬太晚,顺便给卫向晨安排下住宿。等查问结束,叫苏韫亭直接来找汇报审查进度。”
王朋是苏韫亭指名道姓留下来,没走。
至于卫向晨,他刚来深夏市局,还没分配住地方,走无可走。
最让人意外是他们秦局居然也没走!
高磊忍不住在心里给秦展竖大拇指:真是敬职敬业好领导。
‘敬职敬业好领导’秦展同志,起身冲‘乖张狂妄烂学生’苏韫亭同志抬抬下巴,不咸不淡地说:“记得给汇报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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