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脏器官都是速冻以后剖腹取出,血液凝固在体内根本不会溅到这样地方来,而且尸体从抬走到现在还没化冻呢,不存在解冻后有血水流出情况。”高磊说,“这些血迹,肯定不是死者。”
苏韫亭从探员手里接过消毒手套戴上,用镊子挑起块沾着血丝五花肉闻闻,动作微顿,“不对。”
高磊疑惑:“什不对?”
“不是速冻后被切除器官。”苏韫亭把带着血丝五花肉块装进密封袋交给探员,回道:“是活体切除。”
“靠。”
“这你都能知道?!”
高磊觉得,今天晚上,是他活近三十年最震惊个晚上,要不是他是警察信仰上不允许,他都怀疑苏韫亭通神。
“其实,说晚期也算不上,是躁郁症,双相II型障碍。”高磊回答,“偏抑郁向,明显表现就是失眠焦虑情绪低落,死者病情最严重时候曾自|杀|过,未遂,被同事连夜送往医院救过来。”
“那就对得上。”苏韫亭给旁边站着探员招手,“试剂。”
探员忙不迭从工具箱里取出红盖玻璃瓶递过来给他。
忍不住搓搓胳膊,心想早知道就穿外套!抬头再去看苏韫亭,黑色西裤笔挺,上身只件白色短袖衬衫,正仔细检查着堆满五花肉柜架,根本不知道冷为何物!
不知道冷为何物苏大队长,从柜架上块五花肉包装袋封口处,捻起根两厘米长黑色短发,看向高磊,“死者男性,寸头,性子急躁,五官硬朗,年龄应该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平时工作是跟车和冷冻肉装卸摆放。”
“苏队,”高磊忍不住冲苏韫亭竖个大拇指,“你真是神!全中。”他抬头,发现身边其他警员对苏韫亭也是满脸佩服,忍不住问道:“这,你怎做到?”
苏韫亭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头发。”
“就凭这短根头发,你就能把死者性格、五官、年龄和工作性质都分析出来?”
高磊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技侦那多人,综合排查检测结
见苏韫亭要撒鲁米诺,高磊立刻道:“到处都撒过,什都没检测出来。”
苏韫亭回头看他眼,把黄色粉末直接倒在五花肉包装袋和堆放五花肉柜架上。
很快,那些被撒过鲁米诺粉末地方,显出几块零零星星形状大小不蓝绿色荧光。
“卧槽!”高磊没忍住爆出句国|粹,立刻凑上去,“血?”
苏韫亭嗯声,“尸检时候,有检查出死者受过皮外伤吗?”
“就凭这短根头发。”苏韫亭声音平静,字字清晰。
骗人吧?高磊捏起那根2厘米短发,翻来覆去看半天,说:“只能通过它猜测到死者是男性,不能更多。”
“不止。死者生前应该有长时间熬夜史,至少两年以上睡眠质量都不好。”苏韫亭声音比冷库温度还低三个度,“他尸检报告出来吗?”
高磊说:“还没有。邹明不是去接机嘛,法医门诊当时值班是他小跟班,实习还没个月呢。不过小姑娘也挺能干,尸体都冻直,浑身青紫,放大老爷们看到心里也得发怵,她手套戴直接原地解剖,该分析都分析完,报告就等邹明签个字,早晨就能拿到。”
“说说吧,什病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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