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受过刺激吧?”
秦展说,“五年前,他妹妹殉职,对他造成不小打击。”
“那就是。”陆医生扶扶眼镜框,“如果再平时表现阳光开朗,心里痛苦发泄不出来,很容易受到刺激引发窒息晕厥。”
秦展点点头,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苏韫亭脸。
“小展啊,你学生你得好好引导,干刑警这行都是把命别在裤腰带过日子,那个……去缅北卧底缉毒警察不就是活生生例子?警察也是人,有血有肉,不能总压着自己感情。”
熟悉场景再次出现在梦魇中。
冰冷浑河上,北风呼啸,厚厚冰层在警灯红蓝光线中,只剩下刺骨阴寒。
枪声四起,他满头是血在冰面上毫无方向走着,终于体力不支瘫倒。
温热手掌将他双手覆住,熟悉低沉声线传入耳中,“在这里,别怕。”
苏韫亭动动嘴唇,轻轻喊些什,继而又沉沉睡过去。
常虚弱。
知道苏韫亭关心自己,秦展微不可见地弯下嘴角。
“没有被犯罪分子威胁警察。”他轻轻在苏韫亭背上拍拍,那是个类似安抚地动作,“刑事警察学院校训是什?”
“持公守正、尚法敦行。”
“所以,没有任何名公安干警,会和犯罪分子去做交换。”秦展语气很温柔。
“有机会,就让他释放下。哭哭,不丢人。”
“在这里守着他,老陆你年纪大别站这。”
“嘿,你小子,当局长,跟你老师发起号令来?得,不想听唠叨就不听吧,呀,活到这把年纪人生比你看得透,说两句还嫌烦。”老陆背着手,闲庭信步出门。
直到次日早晨,苏韫亭才从叽叽喳喳鸟叫声中悠然醒来。
洁白床头柜瓶子里,插着大束白百合,香味飘满整个病房,他抬手看看扎在血管里针头,坐起来,用另只手把枕头垫高倚上去。
秦展坐在病床边,静静握着苏韫亭苍白手。
医生背着手,看着输液瓶点点头,“没什大问题,睡觉应该就没事。”
秦展顿顿,有些不解,开口问道:“老陆,他这到底是什问题?”
“有些人是会有这种情况,哭到极致会呕吐,难过到极致会晕倒,情绪影响身体嘛,也不属于医理疾病,和个人心理有关。”
陆医生年纪已经很大,头发花白,还有点秃顶,但是面容很慈祥,看着心态就很好个小老头。
苏韫亭放下心来,刚点个头,忽然歪倒在秦展怀里。
“苏队!”
“苏队!”
审讯室跟出来卫向晨和走廊后走过来高磊,看到苏韫亭晕过去,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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