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渔民经验丰富,刚说完个大浪头就砸下来。
这下几个人都呛点海水,咸脸色都黑。
只有老肖有经验,浪头打下来时候把脸埋进咯吱窝,没被海水呛到。
在海上大概飘三个来小时,终于到汕海岛码头。
说是码头,只是插在半湿不干都是礁石渣子沙地上根生锈铁桩,洼洼坑坑湿乎乎海滩,望无际,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海贝壳和左堆右堆黏糊糊海草。
不,是幸福昏。”赵海也跟着打趣。
只有刘学理比较实用主义,掏出提前备好热水和晕船药递给卫向晨:“也晕船,事先吃晕船药,还剩下片,你吃吧。”
卫向晨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就着茶口咽下去,说得趴会儿缓解缓解,就把头垫在赵海腿上睡。
躲过几个浪头,渔民搂搂框子里鱼虾,问苏韫亭:“你们去岛上玩儿?”
苏韫亭笑着回说是,“们外地来深夏旅游,朋友介绍说汕海岛生态好,风景美,们几个就想着上岛看看,这不是遇上台风,拖好几天,台风过就到海边来找船。”
几个人下船,互相搀扶着徒脚走大概几百米,才从湿乎乎
“嗐,汕海岛上有什好玩儿呀?”老渔民扣扣空鱼框:“渔村总共二十来户人,穷叮叮当当,都想出来赚钱,又舍不得那两间海草房,不然岛上早没人。”
“那岛上肯定空气清晰。”赵海轻轻拍着卫向晨肩膀,姿势像极哄孩子,“见惯大城市喧闹,放空放空自多好。”
“唉,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在老家嫌穷,去大城市赚钱,又说还是农村好,生活节奏慢。真让你们回老家生活,没个愿意。”老渔民把网上几条鱼摘下来丢进鱼篓,“那个孙女去市里上学,毕业找个男朋友,天天都盼着她回家里看看,她都说忙。就隔三差五把船摇到金沙湾附近,想着哪天她带着男朋友到海边玩,碰巧能见到。”
“她可能也不是不想回来,也许是真忙呢?现在大城市卷生卷死,也确实是没时间。”赵海听着感同身受,跟他样天天忙工作,有心想回老家看看媳妇和孩子,没那个时间。
“你说也对。人嘛,年纪大就自私老想着自己见不到孙女,忘孙女忙。”老渔民笑笑,转身又重新摇起橹,“又有大浪头要翻下来,你们都往块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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