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
潘季后冷眼看着他，似乎终于意识到
自己
失态，凉淡道：“你出去吧，不要叫人进来打扰
。”
程昊脸色苍白，僵硬点点头，默默走出去。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茶桌上微笑弥勒佛香架，
缕昂贵龙涎线香散发出缕缕袅娜青烟。
潘季后推开贴墙橱柜门，个立式鱼缸般透明玻璃罐缓缓露出来，绿色液体中，程渡那张脸栩栩如生，嘴角挂着丝意味不明笑，像是安详又像是嘲讽，诡异至极。
生命危险。可是这几年，你变得让觉得害怕。”程昊情绪激动几乎无法克制，“从什
时候开始？从五年前，陈程渡死那天，你就变得越来越摸不透，越来越疯狂。”
咔哒
潘季后面无表情拉上保险栓，扣动扳机，嘭地声，空气从枪膛里挤压射击出去，枪口缓缓冒些尘。
“你还记得程渡被陈伯逼着学钢琴时候吗？”
程昊垂下眼皮，“记得。当时大家都还小，你劝他听陈伯话，但他有自己想法，打开天窗偷偷续根绳子从顶楼溜，跑去找齐医生解剖牛蛙，被陈伯知道，抓回去吊起来打，遍体鳞伤关进惩罚室，两天没吃饭，你去厨房偷只鸡给他送过去，当时他都饿得没力气，宁可饭都不吃，也要去找齐医生。”
潘季后抬手，隔着玻璃，指尖沿着他脸廓轻轻描绘遍。
“当初，你为什就不愿意和
“他真很让人羡慕啊。”
潘季后将枪口对准自己眉心，微微闭上眼，再次扣动扳机，清脆枪响过后，他满脸陶醉深吸口气，仿佛灵魂得到净化般。
“出生就是大毒枭独子，拥有几辈子花不完财富，可以上世界顶尖学校，过着所有人都不可企及人生。不止次想，老天爷怎那不公平，出生在贫穷边境线小村子，父母吸d早早就死，只剩下和唯双胞胎弟弟相依为命，而为活下去，只能做骡子，身上所有带洞地方都要被塞上各种d品，而弟弟充当影子活着，最后替死在山崖下。”
程昊被他说心软，低低地说句：“可现在都过去，都过去，们以后好好地……”
“没有好好地。”潘季后忽然睁眼，把枪重重砸向沙发，“怎有好好地？程渡有，都要有，陈丁卯d品市场要，陈程渡爱人也要，要让贺雅楠爱上，要把她摁在程渡那颗缺心脏尸体面前，让她亲口说爱，要让他看着他女人，是个水性杨花|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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