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因为担忧而紧抿
薄唇，还有紧紧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给人添麻烦
，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就坐
会儿，待会儿就走。”
病糊涂，连这是在自家门口都不记
心里轰然声，就这样变得寂静起来。
沉默着继续吃橙子，肚子里都是橙子汁水，最后汁水似乎直漫到眼睛里，从眼角溢出来，滴到手背上。
段尧终于看不下去，过来拉住手：“别吃，去睡觉。”
好像忽然变得很小，变成个需要人照顾小孩。段尧拿热毛巾替擦手、擦脸，然后把塞进温暖被窝里，让睡觉。
趴在床上，吃太多生冷东西，肚子有点疼。
气自己无能为力。
去超市买牙膏时候，顺便买些其他日用品，段尧推着购物车，样样挑选，往购物车里放，心里寂静得可怕。
路过水果区时候，看到堆积如山、黄澄澄橙子，就跟段尧说：“然然最讨厌橙子，连带着都不怎
吃。其实不讨厌橙子。”
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挑大袋橙子，拎起来很沉。
段尧似乎想说什，最终还是什都没说。
提高音量：“你又懂！全让你懂完！”
钟琛吵急眼，开始口不择言：“你还说不明白什是喜欢，看你才不明白！你之前暗恋林蔚然多少年，结果现在呢，他都快死，你还跟段尧甜甜蜜蜜……”
从别人口中听到“林蔚然快死”这个消息，心脏像被只手猛地攫住，连呼吸都停顿，许久都说不出话。
钟琛见反应不对，立刻把剩下话咽回去，过会儿，弯腰去看脸色，还有些不服气：“没有盼着他死啊，只是陈述事实。”
面无表情地说：“滚。”
段尧轻轻揉着肚子，似乎做极艰难决定：“如果你实在放不下林蔚然，可以等你。”
“没必要。”苦笑道：“他最讨厌别人同情他，性子倔成这样，真是……”
把脸埋在枕头里，没再说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几天之后病倒，从公司回家路上就有些晕乎乎，坐在家门口缓半天。
秦时温正好来找，看见坐在地上，连忙蹲到面前，摸额头。
主动握住他手，低声道：“过几天们去看看林蔚然吧。”
意料之外，他没有吃醋，没有生气，看着眼神里只有担忧：“点点，你还好吗？”
原来在别人看来，已经很不好。还以为自己很正常呢。
回家之后，个接个地吃橙子，像是要把之前没吃橙子都口气吃回来。
想到林蔚然看到这堆橙子，定会皱眉头，忍不住傻乎乎地笑起来。过会儿，又想到如果林蔚然不在，以后买回家再多橙子，也没有人会皱眉头。
钟琛啧声：“好，算说错话，以后不说还不行吗？就是生气你刚才说话，还没说你花心呢，你就说不懂什是喜欢……”
懒得再搭理他，直接转身离开。
路过秦时温时候，他说：“抱歉，不该把林蔚然事告诉他。”
其实跟他们没关系。
不是生气钟琛说林蔚然快要死，只是生气这件事居然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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