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没用这轻柔语气跟说过话,他说:“点点别哭。”
这才知道自己哭,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嘴里翻来覆去地说句话:“好就行,好就行。”
没敢再追问下去,下意识忌讳着再提起他病,觉得太晦气,连提都不敢提。也怕现在只是自己做场梦,再追问下去梦就要碎。
很久以后才知道,林蔚然轻描淡写句“治好”,实际上治疗过程比酷刑还要煎熬,恢复期疼得成夜成夜睡不着觉,浑身冷汗,连身下床单都浸湿。还有很狼狈时候,疼到连眼泪口
他低头看见踩得稀巴烂花,连忙说:“没关系,再给你买,花店里还有很多比这好看花。”
“不要花,至于你去向,不想说就算,不是非要知道。”
抱住他肩膀,把脸埋在他颈窝,什都不愿意想:“林蔚然,那天是胡说,是在道德绑架你,收回说话。就算你出事,也会继续活着,这年头谁还搞殉情那套啊。所以,你不用再躲起来。”
林蔚然很快就回抱住:“不躲,再也不用躲。”
他深吸口气,用轻松语气和说:“对,点点,病治好,现在不用把你让给任何人。经过这次才明白,不该总和你赌气,你是喜欢,也喜欢你,这样就够,们要好好在起。”
秀美脸,大脑片空白。
预想太多遍见到他场景,想好再见到他该以什样态度面对,是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感谢失而复得,还是打他耳光,责怪他不告而别。
想很久,想千百遍。
但见到他那刻,想好台词句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呆滞得像木偶,任何反应都做不出来。
林蔚然见不答他话,逐渐变得焦急,两只手环住腰,像抱小孩样把抱起来,嘴上还在念叨:“你是不是低血糖?早说过要你好好吃饭,你就是不听话,工作能有身体重要吗?”
如果说“林蔚然出现”这件事就足以让大脑空白,那他现在说这件事,就如同平地声惊雷,彻底把震懵。
结巴地问:“治、治好?怎治?不是说做手术没用吗?”
林蔚然平静地说:“也不是说没用,就是手术成功率比较低,而且……不说这些,现在好,这才是最重要。”
他语气太轻描淡写,把做手术说得像喝口水、吃顿饭样简单。
然后他用指腹擦眼角,又低头去吻,湿润舌尖触碰到眼角下肌肤,痒痒、麻麻。
他把拖起来之后,抵住他肩膀,语无伦次地说:“别,你先别碰。”
林蔚然声音立刻停住,水红唇瓣抿下,又抿下,似乎有些焦躁。
扶着墙,身体晃几下,他立刻伸手虚拢住,护在身侧:“点点,你先别动,在肩膀上靠会儿……”
打断他,轻声问:“这些天你去哪?”
林蔚然先是摇摇头,表示不能告诉,随后试探着握住手,紧张地观察神色:“你在生气?保证这是最后次,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今天还给你买花,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