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依旧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于老师拎着书包抡到
陆燕亭跟前：“好，那你就坐这儿。”
凌度只好坐下，顿会后偏过头看陆燕亭
眼。
排名拉出来，他正好排在七班
排头。
他没敢去见黎尚，到学校就收拾东西来七班门口。
“安静。”那位姓于班主任拍拍讲台，“干什
干什？没见过人吗？你——就你！胡长洋！”
于老师走到位男生跟前，利落地收缴手机：“下课到
办公室趟，胆子不小啊当着面就拍起来。”
“既然新同学都到齐，”于老师招呼他们过来，“你们看看班级哪里有空出来位置，自己挑着坐吧。”
“……靠。”裴挺呆滞地看着班里进来新同学，满脑门问号地盯着陆燕亭：“山山山……他动？”
夏湾中每次月考班级成员都会有所变动，实行末位淘汰制。
高三理科班共25个，按成绩分别排成班二班三班直到二十五班，越靠前班级拥有越好教育资源。
排名靠后班级每次成员变动都较大，但班几乎是定死。
班成员分为两种，种是靠关系稳如泰山钉子户，种是靠学习成绩稳如泰山神仙。
啊？山上不好打车吧？”裴挺反手指指陆燕亭方向，打得就是个出其不意：“那边那位不好意思来找你，就替他说啊，他想顺路载你回去。”
陆燕亭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但望着裴挺指过来胳膊心下就升起股不好预感，忙看向别方向，假装雨无瓜。
“不用。”凌度愣下，说：“提前叫车在别墅门口等着，不用麻烦。”
“那太可惜。”裴挺热衷于给好兄弟浇水，并不死心：“不过从这儿到门口也还有段距离吧，你认识路吗？要不叫老陆送你吧？”
“真不用。”凌度再次拒绝，“认识，谢谢。”
“凌同学。”于老师面对自己吹嘘两年今日有幸能亲身教导学生，显得有些拘谨：“你要坐哪里？”
凌度还没来得及说话，于老师就先行指个方向：“要不坐这儿吧？离讲台最近，你有什问题可以当场问老师。”
“陆燕亭，你有没有问题？”于老师威胁地点点陆燕亭。
“没问题。”陆燕亭似笑非笑。
不是老师，有问题——
凌度是那泰山山巅，任你试卷难度出题角度变幻莫测，自佁然不动钉死第。
他之前对凌度长相不算熟悉，但事迹早在于萌萌，也就是他们七班五十来岁秃顶啤酒肚班主任口中，倒背如流。
这辈子能看到月考后凌度抱着书出现在七班门口震撼程度不亚于泰山崩于前。
凌度听着七班里面传来倒吸气声音，暗自叹口气。
月考成绩是昨晚出来，人是当场祭。
“好吧。”裴挺不无遗憾地开口，“那你路上小心啊。”
“不懂得抓住机会啊陆少爷。”裴挺说，“人家提前约车上来。”
“嗯。”陆燕亭放心，“那就行。”
“行什行。”裴挺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什成绩，咱们什成绩，平时学校里都要隔着个楼层，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山不就咱，咱得去就山啊！人家山搁那又不会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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