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再次开机时裴挺电话果然严丝合缝地打进来,不难想象此人锲而不舍地对着关机手机打多久。
“陆燕亭你他妈有毛病是吧?”接通裴挺就劈头盖脸地骂过来,“老子辛辛苦苦坐小时车过来,现在绕着小区逛三圈他妈不敢去找八单元,怕你耍老子又怕你真有事,认识你老子……”
“对不起。”陆燕亭拿远手机,“错。”
“
陆燕亭无可救药地想。
凌度愣下,迟疑地点点头:“抑制剂——”
“去帮你拿。”陆燕亭走出房间,在柜子里找到抑制剂,伸手递给他:“还要帮忙打吗?”
凌度伸手去拿,整个人还有点呆,接过抑制剂时候指尖抓到他手背,凌度换个地方拿到手中,说:“不用,谢谢。”
陆燕亭维持着递过去动作僵半秒钟,收回手,声不吭地走出去,顺手帮凌度带上门。
凌度这个人,真很矛盾。
他冷静又自持,但发/情时让他咬自如也毫不作伪。
他神色冷淡又疏离,但他绝对不知道,如今他看向自己每时每刻,都眉眼含情。
像是已经感受演练千百遍,才会将这种勾人刻进DNA里,毫无负担地随意施展,甚至连本人都未曾察觉。
多狡猾,边将自己当作方便快捷药物,边还要让药物感到宾至如归,勾引完再拍拍屁股走人。
“陆燕亭。”凌度说,“麻烦,帮找下,抑制剂。”
“好像在你进门旁边柜子里,谢谢。”凌度紧紧贴着椅背,想想又冷静地添句:“可以离远点吗,很热。”
陆燕亭嗤笑声,看起来是真觉得他话很好笑,但还是松手退开,抬起食指堵住自己鼻子,斜着眼居高临下地瞅着他:“凌度,看起来很好糊弄样子吗?”
今天不上课,陆燕亭也没有穿校服,只随便套件宽松卫衣就出门,凌度书桌正对着窗台,外面没什暖意阳光透进来,正好打在陆燕亭身上,显得整个人盘靓条顺。
好像确实不是那好糊弄。
凌度指尖上渗很多汗,湿漉漉。
陆燕亭背靠在房间门上,垂眼沉默地盯着自己手背。
房间里传来抑制剂包装袋被撕开声音,凌度动作熟练地从试剂瓶中吸取抑制剂到针管里,指针扎破皮肤刺进血管声音仿佛都清晰可闻。
陆燕亭伸出舌尖,轻轻舔舔手背被触碰过地方。
熟悉西瓜味,很甜。
若有天他能够得到凌度,大概也是因为对方认为这个药物实在方便。
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凌度突然拒绝利用,要当个高尚道德标兵。
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凌度又强调遍:“没有。”
“行。”陆燕亭眯着眼睛笑,“你没有。”
还真是好糊弄。
毕竟再怎年纪小也是个高中生,更何况陆燕亭向比同龄人要老成些,此处同龄人可以特指裴挺。
室外阳光没什温度,室内却是真热,凌度这句没有骗人,他快被自己信息素闷死。
“没有。”凌度思绪被浓烈信息素包裹住,晕晕乎乎地否认。
再待下去就真不妙。
陆燕亭另只手按住自己腺体,看着凌度无辜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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