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是最脆弱敏感年纪,被沉重压力与学业压着,也最容易被侵入内心、被掌控。
如果等他高考完再来接触,此时失去外力促进,贺擎宇想掌控拿捏他难度都会呈几何倍增长。
高考完,他就更不需要那个亲生“父亲”。
很
“下周……来家里趟吧,介绍你给他们认识下,也该让他们知道你是谁。”
“好。”
“那就下周日!叫司机去接你。”
凌度路“嗯”“好”地挂断电话。
贺擎宇上辈子是怎跟梅立以及贺知霜与贺宜年解释凌度无从得知。
“你知道是谁吗?”
“贺理事长。”
“还以为你不会回呢。”贺擎宇声音像是松口气,“最近过得……怎样啊?”
“很好。”
对面安静片刻,说:“孩子,知道你还在怪。”
“不用。”凌度说,“诈骗电话。”
“这样啊。”裴挺悻悻坐回原位,自觉地接着写起试卷。
陆燕亭将喝空奶茶杯子扔进垃圾桶,杯身砸到桶壁声音惊醒还在发呆凌度,他肩膀细微地抖下,扭头盯着声音发出方向,再回到动作行为产生主人身上。
陆燕亭敛下眉头,沉沉注视着他。
凌度这次没有选择和他对视,生硬地避开,捏紧手里笔,小声说:“写卷子。”
机调震动模式有利于考取名校。”
“真假?”裴挺说着就去把自己手机也拿过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再说学神认证,功效有保障!”
裴挺兴致冲冲地去要陆燕亭手机:“老陆手机拿来,给你也设个。”
陆燕亭把手机递给裴挺,眼神却直盯着凌度。
凌度如果看眼镜子就该知道他刚刚借口找得有多拙劣。
至少他们表面上没有表达意见与不满,显然贺擎宇以为自己工作做到位,轻轻松松让私生子与正室家和平共处。
至于背地里,贺宜年对他态度他也亲身体验,暗中那些龃龉贺擎宇是否知晓,知晓多少也不得为知。
梅立对他全无芥蒂,他更是不信。
贺擎宇会再找他次原因也很显而易见。
他快要高考。
并没有。
凌度等会,说:“嗯。”
贺擎宇听他口气有所松动,语气激动起来:“你别担心,梅阿姨那边都会跟他们好好说,你梅阿姨也不是不讲道理人,她会理解。”
“你好好准备高考,其他事都不用担心,需要什东西也跟说,好吧?”
“嗯。”凌度静静地听着,最后说。
等送走陆燕亭和裴挺,凌度把刚刚任其自动挂断手机拿起来,看着来电号码。
贺擎宇第二次联系果然没有间隔很久。
凌度毫不犹豫地打回去。
“喂?”电话那头贺擎宇小心翼翼地出声,“是凌度吗?”
“是。”
也只有裴挺这个傻子会相信。
打发走裴挺,凌度瞬间被自己抿得苍白嘴唇也没有恢复原本唇色,瞳孔中惊颤都没有藏好。
这是他第次在凌度眼里看见类似“怕”之类情绪。
在电话铃声响起那刹那,持续到铃声结束至今,尤有残存。
“诶学神,电话你不接吗?”裴挺把陆燕亭手机设好,困惑地发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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