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后，曹怀原地蹬
下，屁股坐在他
位置上：“来来来，你就在上面待着吧，
下来，这位置给你站
“……”
洋洋洒洒写黑板板书和板画后，凌度习惯性地点个同学：“还有什
问题吗？”
该同学用懵逼表情摇摇头。
凌度还想点下裴挺，般讲完个题目，裴挺问题有箩筐，但看向熟悉位置时，那里已经换人，凌度才意识到裴挺窜到六班去。
凌度不无遗憾地转向陆燕亭方向：“陆同学呢？”
“比真金还真，上去。”曹老师不容置疑地把他催上讲台。
凌度慢吞吞挪到讲台中央，从讲桌上捏起只粉笔。
他看上去有点嫌弃粉笔灰，捏时候小心翼翼，只碰三根手指。
曹怀在下面继续抱着拳，看到这幕有点鄙夷地拧拧眉。
在凌度捏住粉笔之后俯视完全班，最后视线落在他身上时，曹怀鄙夷脸上露出些许不易察觉困惑。
生博士又是四年，毕业还在教生物，不严格地来说，他跟这位曹老师还是个同行。
被骂过次，凌度没打算明目张胆地驳人家面子，于是把有资料堆堆，摞在前面拦住大半个头，从讲台看过来只能瞅到头发丝。
谁知还是没写几题，这位曹老师又走下讲台，这回直接站在他桌子旁边。
“怎着，你是觉得你把前面拦住就真看不到你在干什？”曹老师抱着胳膊，手指拍拍地敲着试卷，很有节奏。
凌度无奈地站起来，上交“罪证”，老实道歉：“对不起。”
陆燕亭动下眉头，咬字带着笑意：“没有，凌……老师。”
凌度被陆燕亭声老师喊得回过神来，忙不迭去看教室里那位真正老师，徒劳地找补道：“曹老师，那个，您看还行吗？”
站上讲台他有点……没收住。
课下跟裴挺单独讲课还好，到真正讲台上，“凌教授”这个身份止不住地要冒出来宣告存在感。
曹怀脚尖也不打拍子，胳膊也放下，诡异又沉默地盯他整整十秒。
凌度虽然长得好看，但直有礼而疏离，整个人藏匿在沉稳气质下，不显不露，看着还有点好欺负。
捏着粉笔站在讲台上后，却像是变个人，某些压抑许久锋芒从中不可避免地泄露三分，只此三分，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同学们好。”凌度咽下险些脱口而出“上课”，转身看眼黑板上题目：“这题确实是超纲内容，个人认为第三版汪精岩生物化学教材中，对这知识点诠释得最好。”
“汪教授安排在第三章节，你们感兴趣可以课后找下电子教材。”
“回到正题——”凌度背手在黑板上划条线，“想明白这题解法，们首先要知道个概念……”
“别对不起。”曹老师连脚尖都在打着节拍，冷着脸指指黑板：“你是都会吗？所以不听课？既然都会，那上去给同学们讲讲，这题该怎做。”
“老师！”下面有人喊，“这题超纲！”
曹老师定点扭胯威胁地指着发声学生：“胡长洋同学，再多嘴你也上来讲讲。”
胡长洋“嘿嘿”干笑两声，缩下去。
凌度顿顿，迟疑地问：“老师，您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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