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也说：“新年快乐。”
没等凌度接着再说什
，陆燕亭扬
扬下巴，半边眸子隐藏在兜帽
阴影下：“凌度，你别自作多情。”
“谁喜欢你。”
陆燕亭自己大概也知道，他现在左脸写着“喜”，右脸刻着“欢”，脑门上还藏个“好”字，因此说完这话就匆匆别开脸跳下沙发：
“
回去
裴挺离开后饭桌有种诡异安静。
烧烤早就没有
丝热气，凌晨寒气也后来居上，蔓延进屋子每个角落，凌度打个寒噤，仰头喝掉最后口，直起身：“去开空调。”
开完空调回来，屋子缓慢地增添些许暖意，陆燕亭放下烤串，盘腿缩进沙发上，盖上短款羽绒服帽子，下巴也埋到衣服里，只露出双眼睛盯着他。
瓶啤酒确实不至于喝醉，凌度脸上没有丝热意，脑海中却愈发混沌。
凌度没再坐下，动手收拾起桌上垃圾。
凌度扫过那奇形怪状东西，最终只慢吞吞咬口手里勉强能看清肉色烤串。
虽然品相不太行，但吃起来比他手艺还行。
他没资格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
三人举杯喝过几轮，裴挺看眼手机，跳起来：“去，怎这个点。”
他仰头闷酒瓶里最后口，飞快道：“学神，得先走，爸强制要求十二点前回家跟他们起跨年呢。”
意。
自己开。陆燕亭用力放到他面前，瓶底在桌面磕出闷响。
“好——双——标——呀，陆少爷。”裴挺皱着脸给他作口型。
凌度不喜欢吃路边摊，烧烤麻辣烫之类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碰过，正凝重地审视着桌上不明食物时，骤然被裴挺塞串黑乎乎烤肉进手里：“学神，快尝尝！”
什肉？
全部打包进垃圾袋时候，陆燕亭下巴从羽绒服里冒出来，温声跟他说：“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窗外响起长长烟花前奏，几秒后绚烂地绽放在夜空，短暂地透过窗口泄入几分别样光亮进这方寸之地。
这回不再是电子烟花。
有人仗着被罚款也要过把新春烟花瘾。
家打头阵，其余几家也有样学样，窗外短时间内有色金属燃烧产生缤纷色彩伴随着哗啦啦作响此起彼伏。
“老陆你走吗？”裴挺习惯性问句，没等陆燕亭回答，他就自己回：“算你再待会吧，至少陪学神跨个年呢，反正你家也没啥跨年硬性要求。”
陆燕亭起身站到半又坐回去：“……好。”
裴挺急匆匆叫司机来接他走。
凌度也看眼时间，十点半，离跨年还有半个小时。
他回来时还不到晚饭时间，没想到竟然吃几串喝两口就十点多。
凌度嫌弃少有地溢出内里，张扬地,bao露在表情上。
“羊肉。”似乎是看出凌度内心想法，陆燕亭从桌上拿起跟他样串串，咬口说。
“这是牛肉。”陆燕亭另外只手指指凌度面前物品，依次指过去：“那是五花肉，青椒香菇金针菇你认识，这个……”陆燕亭哽下，“牛鞭，也是牛肉，你别吃。”
“裴挺你添什东西？”陆燕亭介绍到半威胁地把串串尖指向裴挺。
“好吃！”裴挺嘴硬道，“真好吃！学神你别听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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