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亭。”凌度捧起他脸,声音很轻:“你为什不说。”
陆燕亭歪歪头:“不是说吗?”
“假如,是说假如。”凌度说着“假如”,表情却分外认真:“假如那天……没有同意你好友申请呢?你还说吗?”
陆燕亭沉默下来,真思考起这个“假如”结果,最后只说:“不知道。”
他不会。
凌度意外道:“你原来还关心通知书啊。”
“嗯。”陆燕亭说,“考上联防科大。”
“从此以后,婚姻,陆准再也无权干涉。你可不可以……”陆燕亭铺垫许久,终于轻轻吻下他耳根,然后抬起头问他:“别再推开。”
凌度直挂着几分笑意嘴角放下来:“你考联防……是因为?”
陆燕亭不太好意思地嗯声。
“撒谎。”陆燕亭答。
“什时候?”
“你生日那天晚上。”陆燕亭小心翼翼把头靠过来,眼神直注视着他,发现他没有逃离意向才将额头贴到自己肩上:“说不喜欢你。”
陆燕亭说着,鼻梁蹭着他锁骨,自以为不留痕迹地闻闻,实则热气全然打在皮肤上:“其实撒谎,真……好喜欢你。”
凌度猝不及防被这直白地说“喜欢”,虽然早就有数,心跳还是久违地乱拍。
凌度说完,陆燕亭相当坚决地迈近小步,长腿无处安放,于是本能地循着缝隙挤进他腿间,凌度后背悬空瞬,又落下来,心也跟着提。
用实际行动表明“不要”答案。
无奈下凌度只好艰难地挪着虚脱胳膊,从旁边把将松开止咬器扯离自己脸,飞快扔到地上。
金属撞击着木板发出几声闷响。
陆燕亭后知后觉摸下脸,空荡荡无所有,于是停下现在动作,缓缓抬下眉心,看起来有些许无措。
凌度已经提前经历那条“假如”线。
陆燕亭什都不会说,自己也不会因为考不好去到七班,他们在高中不会有其他交集。
但在八年后,陆燕亭会将整理好个人资料事无巨细地交给他,在他最需要时候,不经意地问他:“你看可以吗?”
然后他们会拥有段长达三年以自己死亡为终点合法婚姻。
凌度简单回忆
这辈子陆燕亭喜欢他,为他考联防无可厚非。
但他知道是,上辈子陆燕亭,最后也是去联防。
为什?
为不跟贺宜年联姻……还是为他?
他突然不敢细想当年种种。
他不是没有被当面告白过,相反,他经历过很多次。
但他们都不是陆燕亭。
“还有吗?”凌度问。
“有。”陆燕亭呼吸沿着皮肤路向上,蹭到他耳后,信息素从后颈腺体里面源源不断释放,这里是靠得最近位置。
“你刚才跟说,联防科大录取通知书下来。”
凌度笑起来:“怎?”
戴着止咬器时陆燕亭还副无理取闹样子,取下来立刻就装起君子,隔着比之前还远距离,遍遍看他。
“突然这矜持。”凌度胳膊绕过他头,食指在脸侧颧骨处轻轻碰下:“还有点不习惯。”
“对不起。”陆燕亭说。
“这回又是哪里对不起。”凌度顺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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