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对镜子上
对创口贴说。
去贺家那天，凌度出门前赶到卫生间，亲手撕下来放回它们该去垃圾桶。
说两天就两天，天都不能多待。
贺知霜已经习惯
在贺家见到他，并没有再翻白眼，只当他是个空气，没吃几口就说饱要回房间学习。
贺擎宇没同意，让她坐回去：“等会儿，听你哥说两句。”
“哥哥，放个暑假你怎
还这忙。”贺宜年回他个嗔怪语音，“那就说好后天，不准变啊！”
路上出租车司机好奇打探视线几乎快溢出内后视镜，凌度进门就直奔洗手间，撕开创口贴仔细摸下脖子上痕迹，没忍住喃喃道：
“属狗吗……”
手机又震动下，许久没等到他回消息贺宜年终于阴阳怪气起来：“哥哥原来忙到消息都不能回
吗，好吧，那就不打扰哥哥。”
凌度回：“嗯。”
“那你在哪里？”
哪里？
凌度回头看眼刚走出没多远陆家。
陆燕亭家。
为什呢？
陆燕亭挑眉——应该？
凌度眨眼——顺嘴。
走出陆家时候，贺宜年消息刚好进来：“听说通知书下来。”
没什重点寒暄凌度不打算回，贺宜年又发：“爸想见你。”
啧。
生什。
脖子上创口贴挡也挡不住，凌度就随便柳羌芜打量，最后说：“已经没事。”
陆燕亭在凌度身后叫她：“妈。”
语气稀松平常，没有压抑痛苦，没有,bao戾情绪，只是简单句“妈”。
柳羌芜突然止不住泪水，哭到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贺知霜用毕生力气才没在贺擎宇注视下把白眼捡回来，冷着脸坐回座位。
出门时好心情已经被贺家气氛消磨得半点不剩，凌度淡淡道：“也没什好说，他们都是好学生。”
“分享分
贺宜年送他六个点。
凌度确实没那忙，但临时标记后几天内他都会带着陆燕亭味道，去贺家太张扬，脖子上痕迹消去也需要几天，后天是衡量下最好时间。
将欲盖弥彰创口贴全部撕下来，凌度捏在手里，在垃圾桶上方晃圈，最终没有扔。
四下观望番，凌度看着空白镜子，找块边角地方粘上。
最多忍受你们两天。
因为送个通知书，个不忿给易感期alpha顺带送上门个契合度百分之九九omega，再顺带给自己捞个男朋友。
虽然冲动，但不后悔。
“今天有事。”凌度回，“不方便过去。”
“明天呢？”
“后天。”
高三这年他有意无意接受点贺擎宇示好，把自己混成贺家边缘人士。
撑场面聚会能想到他，介绍时候不会特意提他，但有点消息渠道那些人对他身份心照不宣。
贺擎宇自己不认为丢人，他就更不觉得丢人。
“你在家吗？爸说让司机去接你。”
“不在。”
凌度没见过这阵仗，眸中含点惊恐回望陆燕亭，小声作口型：“怎办。”
“来。”陆燕亭让他先走。
凌度经过柳羌芜身边时，崩溃大哭柳羌芜拉住他：“等、等等！”
“谢、谢谢你。”柳羌芜边说边哽咽。
凌度忙说：“不用谢，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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