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生命安全为第要义。”
“以自己生命安全为第要义。”凌度跟着念道。
计划在他心目中已经是完全体,他撒谎时不曾眨过眼,真挚而真诚。
“好。”章河山说,“还想再让你见个人——计划发起人。”
凌度呼吸滞。
“你父母死于们疏漏,难辞其咎,但计划不能停下,现在无法亲自向他们表达歉意,九泉之下若有所知,可能会怪吧……”章河山声音颤抖。
“不会。”凌度说,“他们敬您爱您。”
他也不怪章河山,选择每条路,都是他们自愿,怪不得别人。
章河山只是做他这个位置应该做选择,没有对错。
章河山闻言,情绪终于濒临压抑节点,控制不住剧烈地喘息,胸膛几经起伏,像是要耗尽这个退休年纪老人所有精力。
他现在甚至要做更难以启齿事情。
“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他们。”章河山沉默许久开口。
“您说。”凌度道,“听。”
章河山眼神望向窗外,陷进自己回忆里,讲他和他们初见,讲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谈恋爱,讲自己是他们婚礼证婚人,同时代表男方和女方家属。
“还见到你,来时候背着个小书包,为等你放学,整个婚礼仪式推迟个小时,因为你被老师留下单独开小灶。”
凌度走到办公桌后手法熟练地帮他拍着背,良久,章河山呼吸才恢复顺畅,咬着字问他:“你听他们提过‘计划’吗?”
“知道点。”凌度说。
“果然没瞒住你。”章河山然,缓声跟他介绍计划详情,凌度早已熟知,但还是耐心地听完。
“现在,想向你发出邀请,你不用着急回答,请仔细考虑……”
“不用考虑。”凌度郑重道,“同意加入组织,参与计划,在计划完成之前,决不泄露字句。”
这些细节他记不清,甚至不记得原来度秋和凌文衫婚礼,章河山也在场。
所以他就安静地听着。
上辈子他愿意放下,已经是六年后事情,章河山当时没说这多,只大概介绍组织情况,然后问他愿不愿意。
原来被时间消减痛楚不止他。
“考虑很久,要不要告诉你这些,最终还是想把选择权交给你,让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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