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严肃地摩挲到水中自己
脚踝，不出所料仍然疼痛难忍，只好无奈道：“不太行，
跟腱被割
。”
000呼吸停
下：“什
？”
凌度以为他没听清，也可能是生物不好不知道“跟腱”是什，于是解释道：“就是小腿下面处肌肉，对人体行走、站立和维持平衡都有很大影响……”
他解释蓦地止住，因为000在他说话时手掌已经伸到水下，把他受伤那只小腿拎出水面，另只手准确地摸到跟腱位置，但没有按下去，000凝视着断裂伤口，眉心狠狠皱起来。
凌度好似看出000语未发谴责，先行说道：“泡在水里
凌度问出最想知道问题：“你刚刚为什不说话？”
“怕……”000迟疑道，“吓到你。”
其实是他自己害怕。
害怕是日以继夜精神恍惚时候场梦。
他如果出声，这场梦就该散。
好像误会人家。
凌度沉思两秒，从旁边小心翼翼扒拉处暂时称得上清澈水，捧到他面前：“洗洗？”
000盯着指缝中漏得差不多河水，顿顿：“不，谢谢。”
说着，他扭头自己从河里捞把，囫囵将脸上污渍洗干净。
凌度注意到他动作有点别扭，思考片刻发觉最大可能应该是自己还骑在他腰上，于是连忙滚下去：“抱歉。”
脚抬起来。
很好，完蛋。
预料中疼痛没有来到，凌度撞到片结实胸膛，来人给他当个肉垫，自己脊背撞到充满砂石泥水里。
凌度这才反应过来，此人没有恶意。
“凌度。”来人声音被刻意压低过，突然叫他名字，凌度脑袋还搁在胸膛上，耳朵正好放在被河水沾湿贴身衣物旁边，这声好似直接对着他耳朵喊，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下人说话间心跳频率。
……不说话难道就不吓人吗？
凌度没说出口，轻轻“嗯”声。
“还好。”000沉默许久突然主动开口，“找到你。”
凌度点头道：“谢谢你，刚才不好意思。你认识回去路吗？”
“认识，是顺着水声找过来，本来只是想顺着水流走不容易迷失方向，没想到看到你。就是应该脱离队伍很远……”000看着他，“你还能走吗？”
“没事。”000洗干净脸，手扯着自己肩章给他看：“联盟陆军少尉，奉命来救你。”
“奉谁命？”凌度问。
“……”000说，“上级。”
“怎就你个人？”凌度接着问。
“分头搜查，通讯器弄丢，跟他们失去联系。”000板眼道。
有点快。
凌度把自己上半身支起来，看到来人穿身联盟军方制服，肩章上军衔是少尉，胸前刚才硌他脸是代表编号铭牌，月色下反光金黄铭牌上刻着“000”。
不远处河水还在哗啦啦流过来，冲刷过浸没在水里双腿和来人横过来垫在他上面半个身子。
为保证头高度，他用两臂肘处向后撑在水中，军帽混乱中掉到水里，被冲到更远地方。
带“假面”张脸,bao露在面前，昂贵材料上沾到自己方才随手砸过去污泥，连眉头也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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