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走向六点半,他不该再站在玄关,不该再去想那些,他应该回到卧室床上,继续睡觉,醒来后就可以正常地问凌度:“你去哪里?”
但他脚步都挪不开,仿佛就此扎根在这里。
六点五十五分,门外传来模糊脚步声,随后紧闭仿佛千万年之久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凌度关上门
熟悉枪声将他从梦中惊醒,陆燕亭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声音大如梦中枪响,急促,震耳欲聋。
他不知道该用什来称呼这场“梦”,因为它真实得就像自己真过完那样生。
陆燕亭伸手向旁边摸过去,被褥里片空荡荡,连残留温度都不剩。
手机上显示现在是凌晨六点,可凌度不在床上。
周末话,凌度生物钟是上午七点准时起床,八点半到达实验室。
因为凌度不会停在原地等他,凌度在相亲。
陆燕亭知道自己只有次机会,所以做万全调查和准备,将资料递给对面人时候,他手在不易察觉颤抖:“里面是与相关可以公开所有资料,包括财产情况,当前职务,不良嗜好和家族病史。听说你正急需个‘已婚’身份。”
“你看可以吗?”
事情比他料想要顺利很多,凌度接过资料,认真地看完,最后说:“可以。”
他们结婚,有终身标记,切都在向好方面发展。
点味道都没有闻到,凌度完全呆住,陆燕亭冲上去把他拉到安全处,听到中枪倒地人说:“对不起……凌度,你快逃吧。”
他认出这个声音,回头不可置信地拉住裴挺,没有得到回应。
为什会是裴挺,无人能给他答案。
他什都不知道,以为是普通次行动,结果却事关凌度性命,拼死拼活救回来这个人,庆幸之际转头却发现绑匪之是裴挺。
他就这样被追赶着无所知迈进旋涡正中,却从来没人给他个解释,告诉他为什,到底发生什。
陆燕亭冷静地掀开空调被,到卫生间看眼,没有人,又冷静地去厨房看看,没有人,最后冷静地到玄关,打开鞋柜,数数里面鞋子。
凌度不在家。
陆燕亭冷静……冷静不下来。
也许是实在没有勇气,他只能梦到枪声响起,而梦不到那是怎样画面。
可空旷房间,回响着他个人呼吸声,他没有记忆,就会不受控制地产生猜想,如果他真目击那个现场……
他可以很自然地给凌度披上风衣,然后告诉他:“路上小心。”
本来是准备亲自去送凌度,但前段时间他少将审批下来,这是联盟近几十年来最年轻少将申请,必须严苛以待,上面紧急调用他过去开会。
将衔就有权重启旧案。
陆燕亭在公寓门前等军方派过来车,目送邱副官护着凌度走远。
不曾想过这是他们最后面。
他还是不够强大。
回到学校,临近毕业,他主动请求各种危险任务,虽然难度高,但履历优秀,晋升飞快。
他头衔越来越高,上尉,上校,大校,渐渐接触到权利中心,也被调回夏湾。
他想更加强大点,强大到可以重启当年案件,强大到可以保护好自己在意人。
但好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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