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也似得扑上去,狠狠地咬在男人掐着女人脖子上手腕,用尽最大咬合力。
初显绅士风度男孩转瞬间成个凶狠狼崽子,对着伤害母亲男人露出稚嫩尖牙。
男人声惨叫,下意识地放开女人,却抬起脚就对着男孩肚子使劲踹下去。
“妈,小混蛋!”
男孩被踹飞出去,撞上桌子,倒在满地模型零件上,膈得他全身都疼,而且那脚太用力,他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
女人看透儿子小心思,笑问:“妈妈也快画完,待会儿们起晒太阳,你要荡秋千吗?”
男孩点头,但看着画,又迟疑道:“可妈妈,你没有画上脸。”
是,女人笔下舞者没有五官,舞衣也只是点缀白羽。
女人嘴角噙着笑容,轻轻摇头,“已经完美。”
舞者神韵和美丽都在他身姿上,引颈向着天空,那画布无法展开地方,似乎有更广阔舞台,亦或者自由,有没有脸又有什关系?
冬日午后,5岁男孩终于搭完手里宇宙飞船模型,脸上露出个开心笑容,他转头望向窗前,喊声,“妈妈。”
阳光和煦而温暖,女人难得有兴致搬出收藏室里封存已久画架,正在继续之前未完成画作。
她画是个回身跳跃,尽情伸展舞者,他身姿轻盈,体态柔韧,在女人笔下犹如振翅欲飞高贵天鹅,典雅优美。
她认真地勾勒细节,以期做到尽善尽美。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轻柔地洒在女人身上,背后那慵懒麻花长辫也为此镀上层淡淡金色,闻言她回头对着男孩柔柔笑。
“成睿!”女人惊呼声,就要从地上爬过来,却被男人把扯住
那时候男孩没想到那多,他乖乖地将模型捧回桌上,准备等母亲画完起去院子晒太阳,荡个秋千,吃个悠闲下午茶。
然而,美好期待很快成泡沫,门突然被大力地踹开,发出巨大撞击声,只见个男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打破这室温馨。
他看也没看怔愣男孩,径直走向窗前女人,虽然脚步不稳,踉踉跄跄,但速度很快,伴随着身酒气,也带来恐怖阴霾。
身后接连响起哐当,那是画架和水桶倾倒声音,接着便是响亮巴掌,以及女人惊呼和闷哼。
“哗啦……”那搭三天,倾注男孩所有专注飞船模型顷刻间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男孩走到女人面前,挺着胸膛,带着骄傲,将手里略显沉重模型往上抬抬,以矜持口吻展示道:“拼完。”
那飞船模型很大,零件足有上千个,对于5岁孩子来说,就算对着说明书难度依旧很大,这不仅需要眼力和聪明,更需要高度专注力和耐心。
女人手捧着颜料盘,手拿着画笔,实在没办法拥抱孩子,只能倾身用脸颊贴贴男孩脸,夸奖道:“成睿真棒,拼真好!”
男孩下意识地蹭蹭,脸上笑容更盛,极尽依恋,但似乎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子汉不能再对着妈妈撒娇,他很快就后退步,小大人似问:“妈妈,你画好吗?”
他目光落在窗外院子里,阳光灿烂,秋千上停着两只依偎鸟雀,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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