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年随之怔。
郑殊说:“刚听到你声音,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
俞斯年平时就不拘言笑,毕竟年纪轻轻坐在那个位置上,前狼后虎少不以肃容威慑,以至于说话声都比别人低八度,仿佛直处在不高兴中。
也不知道短短几句话,郑殊是怎听出来?
俞斯年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心情,但复杂程度难以言表,他做梦都没想到今天会是郑殊先发现他异样。
这本正经声音显然让俞斯年愣愣,时间颇不适应。
“郑鸿鸣当初私自挪用工程款,给公司带来巨大损失,却还逼着你不要动他,实在是又愚蠢又自以为是,你那时候是不是特别想揍顿?”虽然这不是郑殊做,但现在他成这个身份,也没什好辩解。
原来是这个事,俞斯年很快联想到下午那没头没脑信息,眉峰扬,“所以忽然转个红包?”还是用他钱。
“嗯嗯,真很抱歉。”
“过去事,没必要再提。”俞斯年早就已经不在意,毕竟万煌说到底是郑家产业,不过既然郑殊认识到这点,他便顺便提句,“知道郑鸿鸣别有用心,今后就远离他吧。”
俞斯年抬手看看腕表,已经晚上7点45分,这小子算起账来倒是很准时。
他说:“你冷静点,身边有谁?”
那头清脆回答:“四个律师。”
俞斯年:“……”那看来他担心是多余。
似乎知道他无语,只听郑殊扫落寞,传出贱兮兮笑声,骄傲且得意道:“斯年哥你以为去干嘛,可是遵纪守法良好公民,自然是以理服人。”
“好啊……”
郑殊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是转眼想,难得俞斯年关心他,怎就好呢?
必然不好啊!
他立刻调转口风,声音低落下来,幽幽个百转千回长叹之后,惆怅道:“斯年哥,很难过。”
难过才是正常,毕竟林夕是唯个郑殊不顾切想要离婚另娶人,虽然在俞斯年看来,这人并不值得。
“那还用说,这人留着就是祸害,要让他滚出公司,你手底下有人能帮忙吗,替查点东西?”
俞斯年:“让艾玛联系你。”
“斯年哥,你真好!”
听得出来,这是郑殊发自内心夸奖,让俞斯年忍不住宛然,他抬头望眼被现代化污染天空,不由地低笑出声。
“心情好些吗?”忽然,郑殊问道。
现在郑少爷已经从极端要脸改为特别不要脸,俞斯年打消让艾玛过去瞧瞧念头,心说嘴巴还能贫,问题不大。
“那就好。”
郑殊嘿嘿声,“其实难过不是这个。”
那是什?
“是觉得以前给你添那多麻烦,天天跟找茬似,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无地自容,对不起呀,斯年哥。”
“这次算吸取教训,以后擦亮眼睛再找就是。”
郑殊别不说,那张脸和天价财富还是足够吸引人,俞斯年对情爱这种东西不在行,所以安慰语言也是苍白无力。
但郑殊这人容易发疯,要是气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事,倒也令他担心,毕竟法治社会,不能乱来。
于是又劝道:“你现在还是别去找他,让秦伯代你出面。”
“可都快到。”郑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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