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点点头,再多也不敢说,回自己办公
“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来找你。”过会儿,俞斯年说。
“好。”朱总点头,但他总觉得这声音有点奇怪,鼻音过重些,像是……
朱总忽然意识到什,正要仔细看,却见俞斯年摘下眼镜,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向办公室后洗手间,很快传来水流声。
朱总轻轻带上门走出办公室,无声地虚口气,惊奇地眨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这周六,除高层加班以外,普通员工并不在工位上,所以当艾玛端着咖啡正要打开董事长办公室门时,却被朱总把拉回来。
太多年,自那张舞者画之后,俞斯年再也没见到俞茴雅这样热切而投入神情,这比那天大雪傍晚,在玻璃上即兴用手指画人物更让他心灵震动。
不过是次画展而已……
郑殊:[咱妈居然封笔二十六年,实在太可惜,绘画界失去位艺术家啊!]
看着郑殊最后句感慨,股酸涩直冲俞斯年鼻腔,他不得不重重地皱起眉才能抑制住这种太过浓烈情绪。
其实她也是有梦想,她不过才五十多岁,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依旧属于年富力强时候,多少人放弃按部就班工作,重新创业追逐自?
藏品。
投资部总监正在董事长办公室跟老板商量事儿,突然,俞斯年放在桌上手机震动起来,而且持续不断,不是电话也不是视频,而是消息,条接条。
他下意识地停止说话,因为距离有点远,他看不清是谁发过来信息,但是俞斯年拿起来看眼后,就再也没放下。
朱总远远地望着,似乎是些照片。
俞斯年用手指按住屏幕缓缓放大,高清摄像头将女人脸上惊喜,以及目光中灼热拍得清二楚。
“老朱,干嘛呢,小心给洒。”
“先别进去。”朱总朝她使使眼色。
艾玛见此,不由压低声音问:“怎?”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感觉俞董情绪不对。”
艾玛满脸问号。
为什俞茴雅不可以?
俞斯年笑笑,带着难以言喻含义。
而此刻站在办公桌后面朱总,偷偷瞄着顶头上司,心中咋舌。
怎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怎忽然间老板脸色那沉重?
那眉毛都快打结,谁招惹他们冷酷无情大总裁?
他怔怔,手指划动,立刻翻到下张,只见各个角度,不样背景画作,唯独不变是母亲发自内心钟爱。
还有个视频,是俞茴雅跟位漂亮姑娘就着幅彩条勾勒画在讨论,周围聚集几位旁观者。
郑殊显然非常清楚俞斯年想看什,所以他站在不远不近地方将俞茴雅神色给全部拍下来。
没有久远歇斯底里,没有惊恐怯意,眼底甚至没有丝抗拒,柔和坚定目光,带着无限包容在倾听,在交流,在鼓励,鼓励对方似乎也在鼓励自己。
青春岁月从母亲身上悄然离开,俞斯年直以为俞茴雅最好状态就是能离开疗养院,安静恬然又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看书,或者在花园里释然地晒着太阳享受下午茶……不被精神疾病所困扰,不被噩梦所缠绕,然后日月交替,慢慢走向垂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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