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惜!”俞茴雅哑着声音,眼睛瞪得极大,但眼泪依旧慢慢地溢上眼眶。
傅怀惜看着她几近崩溃表情,忍不住歪歪头,心说这又在装什可怜呢?
难道她不知道吗?明明是她做出大胆邀请,是她告知务必保守秘密,但恰恰是俞新海带人堵住他。
难道以为做出这副委屈样子,就能抵消做下孽吗?
他冷漠地继续说:“俞新海听着惨叫声,无所谓地说:姐爱看人跳舞,以后她先生会常常陪她同欣赏,所以,你别跳。谢家二少爷今天请她看电影,她不会来,你,乖乖地滚出京市,别脏她眼睛!喏,这是养伤钱,拿好……呵呵,俞茴雅,你们多大方啊,还撒身钞票!”
.□□想吃天鹅肉,不是爱跳舞吗?以后就别跳……”
刹那间,俞茴雅瞳孔皱缩,脑海中仿佛拉起尖锐汽笛,不断回响,试图打断她思绪,然而那个本该模糊冬日夜晚,却越发清晰地浮现出来,她嘴唇蠕动,“在……在哪儿……”
傅怀惜嗤笑起来,觉得这个问题太过荒谬,“在哪儿?大剧院啊,你不是约在门口见面,邀请起走吗?但等到是什?”
“你去……”
“去!可不该去,你是富家小姐,只是个穷跳舞,怎能心存妄想?”
俞新海嚣张话他辈子都忘不,所以那口气学个十成十,直接在俞茴雅心口拉出十道伤痕,差点将她凌迟。
傅怀惜说着说着眼睛也红,无声眼泪颗颗地滚下来,为三十多年前那个满怀热情,拥有腔爱意少年郎感到无尽悲哀和痛苦,他腿隐隐作痛,似乎又回到那个充满希望又被打入绝望冰冷夜晚。
没人,没人帮他,他被拖拽地带走,等睁开眼睛看到是姐姐捂脸在哭泣,人已经在S市老家。
从此以后,他就彻底告别舞台,甚至是正常人生,如丧家之犬般守着家里个破旧小卖部,苟延残喘。
他牙齿颤抖,狠狠地拍在自己腿上,接着把掐住俞茴雅下巴,将她抬起来质问道:“既然后悔,
俞茴雅全身血液冲向脑袋,她摇摇头,嗡嗡持续不断地响着,似乎要隔绝切伤害她声音,这是大脑在自保护。
可是,傅怀惜那充满怨恨声音依旧清晰地钻进她耳朵。
“那傻小子不顾舞团挽留毅然辞职,带上所有积蓄和奖牌提前到达大剧院,晚上7点,呼着寒气,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地等在门口,边思考着去南方该怎安顿,让他从未吃过苦姑娘不要跟着受罪,边不停地看表,希望快点到达约定8点。清晰地记得那天大剧院演着西厢记,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看8点戏,而充满期待,奔赴新生活,从来没那激动过。然后,终于来人……”
“不,不要说……”俞茴雅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害怕,恐惧点点弥漫上去。
“被带到旁边巷口,就是以前们常避风地方,你知道,那条巷很深,很窄,很暗,有人经过都不定能看到,们在那里牵过手,接过吻……呵呵,所以代价就是两条腿,就这两条……砍得鲜血淋漓,站都站起来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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