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惜眼睛蓦地睁大,“不要——”
*
“你说你舅舅腿是怎断?”郑殊跟傅若飞坐在院子里问道。
傅若飞回头看眼关上们说:“被俞家人打
“啊——啊——啊——”突然,俞茴雅抱着头顿时尖叫起来。
她脑袋里好像被插入根尖锐长针,不断地搅动,刺着每根神经,让她炸裂,所有画面开始紊乱,那漆黑巷子仿佛蛰伏野兽,蜿蜒出道深深血迹,不断在她眼前放大……
她边尖叫,边跌跌撞撞地在屋子里走动,好像在试图走出这个牢笼,然而无形丝线却越缠越紧,仿佛要将她活活地割裂。
优雅温柔全然不见,梳理整洁头发也甩得凌乱不堪,女人状如疯癫。
这个场景让傅怀惜震住,他惊愕地唤道:“俞茴雅?”
为什不说声?是你邀请啊!能理解你中途放弃,跟个穷小子注定会过得辛苦。但是你不能毁,侮辱,践踏!让带着恨匍匐着爬回去!俞茴雅,你们欠怎还?凭什你还能理直气壮上门,质问为什要牺牲若飞事业,你以为想吗?”
这声声拔高质问让俞茴雅瞬间泪流满面,她摇头道:“没有,没有后悔……去……”
她忽然想到当她收拾好切,拿着西厢记票根准备利用看戏借口溜出家门时候,母亲却绊住她,让她画幅小像,明天急用。
她想到会有很长段时间见不到家人,心里万分愧疚,于是耐心地替母亲画完画,才急匆匆地赶去大剧院,而时间已经到8点半。三十年前还没有手机,电话依旧是老式,联系并不方便,但她觉得若是傅怀惜真愿意跟她走,就定会等她。
可惜她失望,直等到西厢记散场,大剧院门口还是没有她要等人,夜晚逐渐安静下来,变得更加寒冷而可怕,她咬牙坚持着,因为她知道过今晚,她就再也等不到。
“啊——”然而俞茴雅充耳不闻,持续地尖叫,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歇斯底里,连嗓音都仿佛带着血,要将声带给震碎般。
“茴雅!”即使再迟钝人也知道面前女人不对劲,傅怀惜伸手拉住人,紧张而担忧地问,“你怎?”
可俞茴雅仿佛认不出人,边嘶哑地大叫,边猛然挣扎,处在癫狂中人力气太大,傅怀惜双腿难动,没防备就被直接带离轮椅,跌倒在地上。
声闷哼让傅怀惜吃痛,然而他也顾不得自己,努力伸手去够俞茴雅,“你冷静点,茴雅,你不用这样,你别这样,茴雅!”
忽然俞茴雅撞到桌子,手胡乱抓取之下,直接打翻桌上盆果盘,然后摸到把刀……
清晨露水沾满她头发和衣服,自行车铃声混着上班男女欢笑开启新天。
有拾荒人在巷口惊呼声,“谁钱撒在这儿?”说完,他闭上嘴,立马快速地捡起来,然后笑不拢嘴地离开。
俞茴雅那时候没有多想,但此刻她忆起这副画面,却想到拾荒人手里钞票似乎染着血……
血……
眼前是刺目红色,跳跃天鹅舞者最终被撕掉羽翼,断裂双腿,向往自由眼睛被她蒙上阴影,彻底失去光泽,永远囚禁在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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