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刷不好。”俞斯年说。
“没事，你让张嘴就张嘴，你让龇牙就龇牙，可配合
。”
看来郑少爷是铁心准备往瘫痪上碰瓷，既然这样，俞斯年就不客气地捏住他
下巴，微微抬起来说：“不舒服就说。”
“嗯嗯。”
左下三十，左上三十，右下三十，右上三十，然后表面牙缝在上下上下，
通下来倒也不难，俞斯年把杯子递到郑殊嘴边，后
“洗啊，今天天气是不热，但吓出身冷汗，这样睡觉不舒服。”
但是伤口不能碰水，俞斯年道：“那你等下。”
他去楼下厨房拿卷保鲜膜，把郑殊手掌包括小手臂都给层层包裹起来，保证水流不进，便要带他进浴室。
“要先刷牙。”
俞斯年于是给他挤牙膏，倒水杯。
这种不是情话情话最为动听，郑殊忍不住搂住俞斯年脖子，“那有最后个问题。”
“嗯？”
“要是变成植物人那样，瘫在床上怎
办？”
俞斯年失笑着：“你哪儿来这些奇怪想法？”
“这种问题不就是步步升级嘛，主打个爱情考验。”
人，突然问道：“斯年哥，你说要是手好不，你会不会每天都这照顾？”
“会。”
“真？”
俞斯年点头，肯定道：“当然。”这是作为伴侣最基本职责。
“那要是不能走路呢？像傅先生那样坐轮椅，你会不会每天抱上下楼，给弄这弄那？”
郑殊张开嘴，“啊……”
这副模样，俞斯年愣愣，“你这是让给你刷？”
“对呀，手不能动嘛。”
这伤得只是只手，不是两只。
见俞斯年犹豫，郑殊斜睨过去，“干嘛，刚才还说要无微不至地照顾，现在刷个牙都不行？”
俞斯年轻轻叹，“好吧，无论你变成什样，都……不放弃，不抛弃，不离不弃。还有什想问吗？”
“自然是不在。”郑殊想到书中俞斯年结局，便说，“虽然管不到那多，但希望你那时候别是个孤家寡人。”
这话触动俞斯年内心，带来股难以言喻酸涩，他玩笑道：“以为标准答案应该是你不在，活着也没什意思。”
郑殊白他眼，“拜托，现实点。”
你问问题就不现实，俞斯年暗暗吐槽下，“行吧，郑少还需要做什，洗澡吗？”
这种严重偏离事实假设，般俞斯年是不回答，显得愚蠢。
但是现在，迎着大宝贝亮晶晶眼睛，觉得让人开心下也未尝不可，于是继续点头，耐心道：“要是顶尖医疗都无法让你正常行走，那与其让抱上抱下，不如把家里改造起来，方便你起居。”
“那你呢？”
“会尽量在你身边，让你随时随地找到，把重心从工作上转移，将更多时间用来陪你……”说到这里，俞斯年忽然顿，看着弯着眉眼郑殊，心顿时软得塌糊涂，“其实不用那个时候，等谢家事情结束，就把工作节奏放缓。”
曾经俞斯年对家庭没有什期待，所以心沉浸在工作中，但现在，他有心爱人。努力工作意义是为更好陪伴，而不是本末倒置，连相处时光都没有，是他之前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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