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嗯声,白皙有力手指按在信纸上,把密函掉个方向,正对着梁长宁道:“本来不想出去……外头冷得很,路上全是雪,只是午后王妃娘娘差人来找,就带着暮秋去趟。”
梁长宁撩起袍子坐下,他没去看面前密函,而是转头看向暮秋,“这屋子里地龙没升起来?银丝碳份例可是给足,你们闵大人嘴唇都冷白,没看见?”
暮秋呵斥底下丫鬟,带着人都退下去加烤炉。
时间屋子里只有二人,闵疏抿唇,把密函推近些。
梁长宁看着他那个样子,觉得闵疏颇有几分受惊兔子般可爱。
但文画扇是定知道,她不仅知道,还是梁长宁放出消息给她。她如今直呼闵疏大名,分明就是没把闵疏看在眼里。
暮秋唇边闪过点然笑意,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只表面上这样简单。
文画扇身边丫鬟把暮秋扶起来,笑说:“王妃娘娘感激闵大人,特地备些薄礼,不是什贵重之物,只是王妃娘家庄子上些土货罢。”
文画扇唇角含笑,知道闵疏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闵疏听到“娘家庄子”四个字时,手指微微动动。
文画扇没想到闵疏来得这快。
她找个丢玉佩借口,其实并不是真想从闵疏手里拿到什好东西。
不过这枚蝴蝶落芍药紫玉当真是漂亮得紧,她目光落上去,好半天都没移开。
暮秋看在眼里,暗道声小家子气,面色不改地说:“王妃娘娘前日落在安鸾殿玉佩是这枚吗?闵大人说正好拾到,王爷就嘱咐奴婢陪着大人送过来。”
文画扇心里愣下,没料到梁长宁把人看得这紧。
闵疏自上次被迫和梁长宁白日宣*后,就有些抗拒二人独处,特别是在室内。
这种他逃不掉感觉实在是太难捱,像是白绫绕在他脖子上,不知何时会骤然拉紧。
梁长宁欣赏会儿闵疏
文画扇也知道这府里探子多,因此浅浅交谈几句就和闵疏别过,目送着闵疏离开。
这事落到梁长宁耳朵里时,他才刚回府,丫鬟端着铜盆来给他净手,闵疏就坐在旁翻看文画扇给那堆土货。
不外乎是些山参当归类补药,他掠过这些枯枝烂木,翻半天果然在匣子最底下找到封密函来。
他没打开密函,而是和着信封起搁在面前案几上。
梁长宁瞥他眼,把白帕子扔回铜盆里,随意道:“今天出门?看着气色确实好些。”
不过闵疏到底是入梁长宁眼,还是出不得梁长宁眼皮子底下,还得两说呢。
文画扇轻轻笑起来:“是呢,有劳暮秋姑娘跑这趟……这玉佩是陪嫁之物,日日带在身上,宝贵得紧,否则丢也就丢,还劳动闵疏和姑娘你雪天跑这趟。”
她把暮秋叫姑娘,对闵疏却直呼大名。谁亲谁疏目然。
如今闵疏虽然无名无分,但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梁长宁房里。虽然外头人没怎见过闵疏,只隐约听说府里有个重伤休养人,至于是不是贵人,是王爷床上人还是正儿八经幕僚,也算桩辛密。
各家探子摸不到梁长宁寝殿里去,只知道那寝殿里养个弱不禁风小美人,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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