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笑声,“爱妃这话偏颇,那信中只攀扯到本王吗?怕是不然吧。”
文画扇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想着瞒他。真真假假,要三七掺和着,才能哄得梁长宁信她半。
梁长宁是什人物?
他十七岁以前是内阁兼东宫辅臣茂广林得意学生,先帝曾在钦点状元朝会上放言——六皇子有治国之才!
那年他风头无人能及,第二年却毅然求兵,跋涉千里,远扩边疆。即便他是打马背上挣来王爷之尊,文画扇却也绝不敢在此刻耍心眼算计。
“是。”文画扇心如擂鼓,道:“郑思居然在信件之中攀污王爷!”
梁长宁终于知道她来意,垂眸不语,半晌才道:“爱妃啊……大理寺搜出来信件,你又是怎知道里面写些什呢?”
文画扇道:“妾身父亲为官多年勤勤恳恳,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只是些小错,又怎能严加问罪?父亲心中惶恐,怕圣上听信小人谗言,只望王爷替他周全,自然是会把信件内容告诉妾身,好让妾身通传。”
他们二人都明白,文画扇不只是作为枚钉子进长宁王府,她还是根线,连着外界消息。
只是她不知道,梁长宁消息比他快步,郑思信他已经全部看过,文画扇只需稍稍翻开面前舆图,就能览无遗。
下手,妾身深居后院,又日夜担忧父亲,因此前日写信给父亲。”
这事梁长宁知道,他不仅知道,还是知道信里写什。
不外乎是些没脑子谋划、没抓到点上通风报信,还有闵疏点近况。
梁长宁往后靠,笑道:“爱妃忠孝两全,丞相定深感欣慰。”
他绕来绕去,就是不接文画扇话茬子,任由她唱独角戏。
她副被人看破样子,无奈叹气:“果然什都瞒不过王爷……那信上还有买官卖官钱财往来,打都是父亲名号。”
她语气转,说:“如今风口浪尖上,妾身也不希望被平白泼身脏水。”
但梁长宁很愿意陪她把戏演下去。
床帐轻轻动动,上面人好似翻个身,流出丝微弱低吟来。
文画扇忍住看过去欲望,只当没听见:“王爷可知信上写什?”
梁长宁适时疑惑道:“写什?”
文画扇眉头微皱,副气愤样子:“那郑思居然在信中翻口供,说是王爷指使他去偷盗调兵信物!”
文画扇只能个人唱下去:“可是今日收到父亲回信……说是郑思虽然已死,大理寺却在他府上搜出些信件来!”
那些信件复写本如今就躺在案几之上,只是被舆图盖住,文画扇没察觉到罢。
这十几封信全是官职买卖银钱往来证据,只有封跟梁长宁有关,是后头塞上去。
官职买卖是真,攀扯梁长宁是假。郑思做这手,不过是为拉梁长宁下水,好叫他不得不出手拦下所有信来。
梁长宁心里门清,他终于接茬:“哦,竟有此事!既然是岳父特意提起,应该是些重要信件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