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披风,不热?”梁长
梁长宁还未封长宁王前,在众皇子间身居第六,从前在国子监读书时候与夏拓文众交好,群纨绔子弟喜欢叫着诨号,即便梁长宁已经封王也并无忌讳。
小厮殷勤地替他拉开椅子,梁长宁撩袍子坐下,后边儿人就飞快地在他身边加把椅子。
周鸿音边把闵疏往那边带,边小声解释道:“这是镇国公府小侯爷夏拓文,他顶上还有个哥哥,如今在兵部任职。那边穿绿袍是朝阳长公主家世子褚辉,是北镇抚司从四品镇抚使,听说是快要升。今日四大家里只有危文两家没来,文家和长宁王水火不容,危家对长宁王府并无意思……”
闵疏含笑领这份人情,垂头听着,牢记在心里。
这里头人不少,能坐在席面上都不是简单人,周鸿音时半会讲不完,那头梁长宁已经对他遥遥招手。
儿若有人问起,该以何身份自居?”
“你想要什身份?”梁长宁挑挑眉:“外头人不知你姓甚名谁,但也未必不知近日身边跟个人,听夏拓文说,有些人都打听到他那里去。”
闵疏抿唇:“全看王爷意思。”
虽然如此说,但他还是怕,正要再开口,面前竹帘掀,张熟悉脸就露出来。
周鸿音看着闵疏出神瞬,很快就回过头对着身后高声道:“哟!长宁王到!还带着幕僚呢,来人,给闵大人加个座!”
闵疏对周鸿音笑,谢过他人情:“多谢小将军告知。”周鸿音还看着他,闵疏却已经错身离开,缓步往梁长宁那里去。
房间里不知谁讲个荤笑话,时间满堂哄笑,气氛欢快,过会有人接着打趣道:“长宁王哪儿看得上花舟上这些庸脂俗粉,这新婚才不到半年呢,文大小姐可是个响当当大美人,咱们王爷这山珍海味还没吃腻,你那些清粥素菜可没资格上桌。”
梁长宁瞥那人眼,不客气道:“这话可别让你爹听到,否则到时候咱们又得看你上蹿下跳挨打好戏,你这会吃,从花舟上带回府里那堆乱七八糟清粥小菜怎没看你消化完?”
那人不怕,依旧笑道:“可不玩儿这些花,还记得咱们哥几个以前去文府吃宴,遥遥见过那文大小姐面,蒙着脸只露双眼睛出来,那双眼睛真是漂亮!不过现在看着怎有些长变,不如以前英气,你成亲时候咱们几个还说呢,文家跟你有冤有仇……你对着那王妃怕不是又爱又恨!”
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闵疏垂着头,缓步行至梁长宁身边,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来。
闵疏心里松,对着周鸿音感激笑。
周鸿音不知他为何突然笑,暖光从竹帘缝隙里打在闵疏脸上,他鼻梁挺而翘,投射下阴影在脸颊上呈现出个漂亮弧度,披风上白色绒毛随风轻动,搔到人心里去。
周鸿音挑着帘子手顿,十分自然地别开眼。
梁长宁低头越过竹帘,笑着说:“来迟。”
“周鸿音说叫你来,看天都黑还没见你人影,以为他哄呢。”开口是个与梁长宁差不多年纪公子,看着不过刚二十样子,他头戴紫玉冠样貌俊朗,语气熟稔道:“六殿下架子大,回京都多久,难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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