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庄立刻轻轻关上门,去外头守着。
梁长宁先打量张俭番,见他副风尘仆仆样子,问:“回来多久?”
张俭说:“小半天吧,到京城时候天还没亮。”
“辛苦。”梁长宁说:“明日起放你几日假,好好休息吧。”
张俭点点头,又灌杯茶下肚,说:“王爷叫查事,没能查完。”
闵疏告饶地望着梁长宁,说:“昨日就不打喷嚏,是药三分毒……”
“病去如抽丝,又不是大夫,说话不算。你现在不喝,那就委屈晚上辛苦番喂你喝。”梁长宁话音未落,闵疏已经飞快地仰头喝完。
梁长宁推杯茶过去,闵疏端起来漱口,可那苦太深太厚,根本清不掉。
外头雪大,梁长宁午后还有堆事,他嘱咐闵疏两句,收拢大氅,推门离开。
梁长宁踩着碎雪,抬手叫来暮秋,“辛庄呢?”
道文沉是靠什拿捏住他,还要知道他今后谋划。
不着急。梁长宁想。
梁长宁收回目光,看着闵疏修长白皙手指中提着茶壶,垂眸笑下。
闵疏以为他还在细想夏拓文事,于是也不出声,只是掀开茶炉盖子来往里添小半壶泉水。
“会去见见夏老侯爷。”梁长宁说,“过几日就是大朝会,按照惯例宫里会宴请皇亲贵族和百官,夏老侯爷必然会也去,没有比这更好时机。”
梁长宁本也不指望他能全部查清,他撩开袍子坐下,抬手叫他也坐。
张俭坐下,说:“这事不知为何有些难查,只是还是有些破绽可循,还去趟纯山,所幸查到些东西。”
“王爷刚才吩咐他去替换张大人。”暮秋看出他意思,说:“这就去叫辛大人。”
“叫他和张俭到书阁去等。”梁长宁说,“别告诉闵疏。”
他没叫侍从,自己撑把伞,路走到书阁去。
辛庄早就在书阁等着他。见他进来就跟在他后头替他脱下大氅,低声说:“张俭已经回来,在内室里面等着呢。”
梁长宁转过走廊,脱鞋,顺着铺地毯长厅往里走。书房两百步之内闲杂人早已被打发走,如今只有他们三人在这里。辛庄把门推开,张俭果然已经立在里面,他见到梁长宁,立刻就站起来看着他。
闵疏点点头,把炉子上茶搁在旁。
丫鬟踏雪穿过院子,撩开门帘,端进来碗黑漆漆药。
闵疏不大乐意,接过来在手里端半晌也不张口。
梁长宁好笑地看着他,问丫鬟:“这药不是早就喝完吗?怎还有?”
丫鬟福身:“府医大人开方子已经喝完,只是前几日闵大人回来时着风寒,连打喷嚏,所以孔大人才又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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