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闵疏悠悠转醒。
“你家主子呢?”闵疏拥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眼窗外天色,诧异道,“怎已经正午?睡这久?”
暮秋把午膳端进来,摆在小饭桌上,说:“王爷出门去,昨日不是城西走水吗?圣上早下旨,要王爷接手巡检司,清点伤亡善后呢。”
闵疏心里惊,不着痕迹地问:“怎还有伤亡?火势很大吗?”
暮秋过来给他穿外袍,对他身上遍布那些暧昧痕迹视而不见,说:“只是伤两个妇女罢,都是皮肉伤,所幸火势不大。巡检司早上派人来,说是昨日有人放烟火,结果火星子落到干草堆上,火开始烧得旺,不过也就那阵事。只是听说那烟火是违禁品,盘查关口出问题,王爷应该是去查这件事。”
郊外去杀,做个火中烧死样子。”
妇人听这话立刻哭叫起来,梁长宁皱皱眉,说,“把人先押回去。”
辛庄愣,说:“押回私牢?”
“先关着,告诉张道不许把人搞死,还有用。”梁长宁说:“好生善后,别叫闵疏发觉此事,消息给捂严实,连老师那儿也不许透出风去。”
辛庄应声,把妇人又绑好,提在手里准备退下。妇人蹬腿挣扎半天,呜呜叫唤,被辛庄举起手刀砍昏过去,扛在肩上带走。
闵疏轻轻松口气,说:“都怪睡这久,要是能早些醒,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大家昨夜累坏吧?”
暮秋指挥着小丫鬟准备洗漱用具,又把梁长宁吩咐枸杞乌鸡汤搁在餐桌正中,说:“孔大人说那药没什大坏处,厨房今天做乌鸡汤,正好补补。”
闵疏突然听她提起这药,耳根子悄悄绯红片。他尴尬片刻,只能低头吃饭。
辛庄把人关下去就折返回来,立在梁长宁后头。
梁长宁摩挲着扳指,突然道:“张俭呢?”
“他去大理寺取奏报。”辛庄说:“走有会儿,估摸着快回来。”
昨日大理寺借调人手给巡检司,按规矩今日是要写奏报呈上,正巧宋修文刚上任大理寺少卿,他就将这份奏报誊抄份,是特地留给梁长宁看。
“他回来就叫来见。”梁长宁垂下眼皮,说:“行,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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