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闵疏说:“只是好奇,王爷是要报弑母仇,还是想夺天下权。”
梁长宁还是摩挲着他扳指,那枚戒指曾被闵疏含在舌下数夜,也曾差点被闵疏吞咽进肚。他知道云蛇龙纹戒
“危浪平是斩断乱麻把利剑。”闵疏说:“咱们或可争。潘振玉和陈聪不能无名无分地去推翻旧案,有危浪平,未来局面就会不样。”
这是未雨绸缪。
“你想重新推举潘振玉入朝。”梁长宁说:“潘振玉旧案不难翻,卷宗都在大理寺,可潘振玉罪名是文沉锤敲定,你要翻,就要把文沉也翻。”
“王爷不也想翻吗?”闵疏从窗柩伸出手去,遥遥地摸着那荷花残瓣:“王爷不止想翻潘振玉旧案,王爷还想翻先皇,bao毙旧案,是也不是?”
室内气氛骤然陷入死寂,梁长宁目光深沉,盯着闵疏消瘦后背,半晌才闷声笑:“……你真是……慧极必伤你听说过吗?”
今已经茂盛到遮住太阳。
“……土地革新,”梁长宁轻声说:“如今朝中要职全在文沉手里,危浪平又执掌着吏部,只有土地革新,才能将抱团在起世家分散开,们才有可能从缝隙中安插人手。”
“王爷是想启用陈聪和潘振玉?”闵疏微微皱眉,眸中思索着:“潘振玉与陈聪都是土地革新旧案中人,他们曾经翘起冰山角,但很快死于冰山之下。世家盘根错节,土地案难以得到支持,要翻案,只能靠反。”
自古造反,都是农民发起。要农民为活命而背水战,要学生死谏。可为收归陈聪,梁长宁已经答应陈聪驰援暨南,农民难反。
闵疏静默片刻,忽然说:“还有危浪平。”
闵疏就这这个闲散慵懒姿势回头看他,他不束长发,任由青丝爬在肩头。他这样子看起来太软,光透过外头荷花打在他侧脸上,蝶翼似睫毛在鼻梁上投射出影子。
闵疏挑起下巴,轻声说:“鹰,本来也活不长。不过王爷要当龙,那可就是福寿万年。”
他语气勾人,撑着手肘仰头感受寒风,说:“王爷想查宫变案吗?潘振玉旦推翻土地税收策,就是推翻大梁过往百年腐朽根基。土地策是权力中枢乃至世家上下利益质变关键点,猜……宫变案定与土地策有关系。”
“从王爷告诉潘振玉存在那刻起,王爷就在告诉你目。你要查旧案,是想查先帝死因,还是想查德妃死因?”
梁长宁摩挲着扳指,没否认:“有区别吗?”
危浪平如今所处位置实在是太关键。他是吏部侍郎,按大梁职权范围来算,他几乎可以举荐或驳回朝堂切*员任免调动。即便是文沉官职变化,也要危浪平盖印。
而现任*员,就算他们在官场早已混熟站稳,但每年考课、述职、稽查结果都能被危浪平左右。
吏部尚书王文任早就被架空,再加上梁长风有意放任危浪平成为三党鼎立制衡节点,吏部几乎是危浪平言堂,而吏部班列次序又在其他各部之上。
危浪平能站到如今这个位置,是因为他不涉党争,且愿意用家财填补国库亏空。所以梁长宁才敢料定梁长风不敢杀危移。
危移是牵制危浪平线,但如今这条线断,危浪平就该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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