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说:“所以鲁齐起怀疑,心知官府可能在查他们,但危浪平有可能曾经给他们透露过口风,例如……例如这批盐他们自己吞不下,朝廷会插手。”
闵疏说:“鲁齐或许自己没有太在意此事,但是危移定注意到,因此他们才要连夜赶路。因为官府兵出不龙脊山,京城和椃洲府泾渭分明,关卡又卡得死。”
室内寂静片刻,陈聪才说:“杀这多人,他们处理得急,尸体或许都埋或沉湖,猎户是怎发现?”
闵疏和梁长宁对望眼,宋修文说:“猎户说,他夜里确实听到打斗声,但他不敢出去,等到天亮,他才敢下山回家。他养只狗,那狗忠心,常进山找他。可这次那狗在林子里狂吠不止,还疯样地刨土,猎户挖开看,底下全是尸体。”
“猎户本想视而不见,但下山时听见有路人谈及此事,还说到悬赏事,猎户猜测商队是被官府要查逃犯所伤,这才报案。”
猎户被审查两日,什有用信息都没吐出来,大理寺上刑,他才断断续续又想起点东西来。
危浪平不断施压,他如今在朝中地位特殊,更何况这案子跟他有关,谁也不敢拦他。
猎户本是想报案得个赏钱,没料到被卷进浑水中得无妄之灾,他遭不住大理寺严刑拷打,把自己能想起来全都说。
大理寺呈交口供到殿前,宋修文又私下里单独口述给梁长宁听。
陈聪和闵疏坐在案前,梁长宁斜靠在旁,宋修文说:“据那猎户说,危移死当夜,他观天象猜出要落雨,他日前在山里晒兽皮,怕淋坏,因此打算连夜进山把皮子收。”
宋修文皱眉,说:“但奇怪是,缉拿要犯事从来都是大理寺负责,查阅近日案卷,并没有要犯逃离。”
“或许是北镇抚司在查?”闵疏皱眉问。
陈聪仔细听着,宋修文捧着茶盏暖手,娓娓道:“可那日天刚黑,龙脊山山下关口就来队士兵把守,说龙脊山只许进不许出,还说今夜官府要查东西。猎户把收回来皮子都贡给士兵,那人才好心劝告他句,他原话是这说——”
宋修文清清嗓子,学着道:“今夜动静大,你要是不想惹祸上身,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睡夜,明日天亮自然太平。”
室内寂静,宋修文恢复自己语气,说:“他后来还遇到个走商人,他们有过短暂交谈,猎户也把这话透露出去,之后二人就分道扬镳。”
“这个走商人是谁?”闵疏问:“叫猎户去认尸吗?”
“认出来。”宋修文说:“他当场就认出来,那人就是危移身边下属,叫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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