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想须臾,说:“眼下开春,塞北需要军饷粮草,户部不
刑部尚书孙供还在查应三川案子,他平日里和应三川走得近,且又跟着文沉做事,梁长风要保应三川,他自然是跟着主子走。孙供和蒋知极力推荐应三川成为塞北十三卡将领,其实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应三川从危移案子中脱离出去。塞北压着三十万大军,全是梁长宁多年以来调教出精锐部队,只要能指挥得动,有这批大军压在边境上,只要后备军需供给充足,派个书生去都能打赢。
如果应三川能带着功绩回京,个危移又算得什?
孙供闻言说:“周小将军年少能升任至此实在难得,但塞北不是暨南,周小将军,你已经升无可升。”
“此番暨南赈灾非功绩,不过回京不是为升官发财,是要揭发户部尚书李开源,调换赈灾粮,勾结内臣盗卖粮草!”
李开源神色震,几乎立刻就揭案而起:“竖子敢尔!血口喷人!”
延缓多日,周鸿音终于到京郊。
李立山带着将士安置在西大营,他卸盔甲,又护送着周鸿音进宫。
兵部和内阁正为塞北将领人选吵得不可开交,严瑞端着手,正要驳回提拔应三川提议,吴贵就拱手从听龙殿外路跑进来:“各位大人,周将军到!”
左都御史蒋知还以为是周锐,没料到跨步踏进来是周鸿音。
他们今日吵上午,能派去塞北十三卡抵御匈铎骑兵人选也只有三个,个是梁长宁,个是周锐,个是应三川。
“这是第步。”闵疏静静坐在榻上,垂眸说:“揭发户部调换赈灾粮,状告李开源勾结内臣盗卖粮草,内阁通审,先扣押李开源,把户部踢出局。”
外头阳光正好,闵疏睫毛上镀层金光:“谋财害命,谋财在前。断文沉金库,他就只能想法子节流,如果他停止往外撒钱,谁还愿意替他卖命?”
梁长宁摸着棋子,说:“谁去揭发?最好人选是暨南布政史陈聪,但还不到他露面时候。”
“最好人选不是陈聪,”闵疏指尖按在棋盘上,那颗棋子晃晃悠悠,他说:“最好人选是刚刚回京周小将军。”
“试想,个少将军拖着二十万石粮食千里跋涉,好不容易翻山越岭到灾区,面对着饥肠辘辘气数将尽大梁百姓,却只能翻出发绿霉陈米。以这个少将军血性,他会不会吃这个哑巴亏,他会不会义愤填膺?”
周锐和周鸿音必然要留个在京城压着,他们今日争论也只有应三川和梁长宁。兵部推崇应三川,而内阁严瑞则绝不同意。不过众人都知道梁长宁不可能被放回塞北,塞北十三卡压着三十万铁甲,那是梁长宁这条蛟龙盘踞地方,等到匈铎骑兵退,梁长宁大军压境直逼京都就是易如反掌。
直到周鸿音进来,蒋知和文沉才立刻反应过来,严瑞要推其实是周鸿音。
众人争吵暂停,梁长风已经下旨封赏周鸿音,他由副将升为主将,虽然周鸿音交兵符,众人此刻却已经明白,这兵符皇上还没握暖和就要交出去。
周鸿音看着堂中应三川,笑说:“镇抚使大人,还未恭贺大人升迁。”
“圣恩,”应三川回道:“百官共沐,如今不就转到周将军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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