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又说:“从前天真,以为自由是能求来,可如今彻彻底底明白,自由只能靠抢。这天底下哪有什自由?手握大权才有谈判资格!”
他声音冷淡,宛如商人在谈桩买卖:“事到如今,也不在意区区皮肉,谁能办成想办事,就跟谁做这桩买卖。”
“梁长宁怎操,周小将军也可以怎操。梁长宁曾经怎对用刑,周小将军鞭子打下来也绝不掉滴眼泪。”
“说趋炎附势也好,说人尽可夫也好,不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长宁王死,周小将军以为能另投他主还是以为能独自苟活?若长宁王登基为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小将军以为区区个将军府就能藏得住?”
周鸿音嘴唇动动,什都说不出来。
闵疏静静坐着,任由他握住自己手。周鸿音手是军中汉子贯体温,温暖乃至炽热。
只是他闵疏是打寒风冷雪里长大,这样温暖他配不上,也用不着。
“……能为你做点什,闵疏,……心意,、你再等等,等更强大点……”
外抓住人,闵疏混在出城人群中,在城门下禁令之前刚刚跨出去。
他背影太好认,混在百姓里,像鹤立鸡群。
“站住!”周鸿音等闵疏出城,才只身把人扣住。他没带副将,只骑匹马。
闵疏背影僵住,他脸上还有污黑印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周鸿音扯住他手腕,闵疏踉跄步,差点栽倒在地。
他身上还带着欢好之后暧昧痕迹,周鸿音只当看不见,他把闵疏拦腰抱起,把塞进路旁废弃马车里暂做掩护。
“要等到什时候呢?”闵疏不再着急逃跑,他静静地看着周鸿音,像是大人看个无理取闹顽童。
周鸿音却为这句话徒然升起无限希望,他急促道:“再过两年,两年之后庸政覆灭、*臣尽诛、共立勤王之勋,必卸甲归田,咱们去江南——”
“周小将军,”闵疏轻轻笑起来,略带点凉薄道:“你心意已尽知,可周小将军或许不知道心意。”
他端坐着,腰身柔韧挺拔,即便有些狼狈,却仍旧像弯魅人心魄月亮。
“要梁长宁死,要他用命来为赔。要杀文沉,要……尊严尚不足惜,但娘命总没那便宜。”
“你要逃到哪里去?现在到处都是找你官兵。”周鸿音握住他手,急促地说:“……你,你出什事,在暨南时候你不是还好好吗,怎如今成这副模样,你跟回去,好好说清楚,王爷不会杀你,会护着你,你知道对你也……”
“知道。”闵疏打断他,说:“毕竟周小将军看眼神,实在算不上坦然。”
“他不会杀?”闵疏垂下眸子,又说:“他是不会杀,是他刀,他不会折断任何把武器。如今将临君主更迭,周将军如今自顾尚且不暇,又何谈保护呢?”
周鸿音被他说中要害,半晌才结巴道:“……,可以先把你藏起来,将军府很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保证不囚着你!等风声过去——”
“风声过去是什时候?”闵疏打断他,毫不留情道:“是等到长宁王死,还是等到他登基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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