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下意识看向闵疏,闵疏压低声音说:“大家都吃完?吃完就回去吧,不必担心冲撞贵人,这是天子脚下,书生命值钱得很。”
众人下意识都听他,挨个散。范材等着闵疏起走,闵疏却摆手:“你先走,想坐会儿。”
闵疏和夏拓文不过是点头之交,与褚辉更是谈不上相熟。
可此
范材家里有些小钱,因此这顿饭点菜都是硬菜,顿饭花不少银子。闵疏付饭钱,跟着小二上花舟,往远东楼水榭去。
闵疏三年前在远东楼吃过几次饭,他还记得在这里把文沉踹下水,现在想起来才恍如隔日。
范材见闵疏来,万分抱歉把人带进包厢里,拉开椅子请他坐下,说:“实在对不住,钱袋子在路上被摸,耽搁闵兄温习。”
闵疏正要说话,隔壁却传来个男人声音:“说夏拓文,你定个什席面,怎坐到这儿来?你夏国公府是不是没钱,还是说远东楼掌柜不给你面子,这厢房又小又挤,能不能叫人换个!”
闵疏低着头,没人看见他表情,黎丰还没回过神来,大声道:“闵——”
月都手脚发凉。
闵疏也翻过医书,暨南名医太少,疑难杂症根本治不。从前孔宗给他吃那副药倒是有些效果,可是闵疏没有方子,也只能作罢。他实在是冷时候,就喝点酒。来可以暖身,二来喝醉就睡,也就没那难熬。
店小二上菜,范材和黎丰几人约着要去远东楼,范材试探着喊闵疏:“闵兄,跟咱们道去吧!”
闵疏客气道:“不,想回房看书。”
黎丰小声骂句:“装什清高……”
闵疏突然抬手捂住他嘴,把他剩下话都堵住,黎丰挣扎起来,闵疏下巴对着隔壁抬抬,示意道:“别说话。”
众人听见那句夏国公府,心道还真遇上大人,还是夏小侯爷这个公子爷,时间都安静下来。
那头又说:“马上要开会试,京城全是各地学子,远东楼早就被订满,就咱们两个相熟吃饭,你还要多宽敞位置?面子不好使,你北镇抚司面子好使嘛,出去说声镇抚使褚大人莅临,你直接到宫里吃皇宴去呗!”
竟然是褚辉和夏拓文。闵疏松开手,黎丰立刻小声说:“是锦衣卫,是锦衣卫!”
“咱们又没犯事……算,还是缩着吧,锦衣卫可是杀人不眨眼,等他们走咱们再走吗?”
闵疏只当没听见,他喝完酒,站起来对诸位点头打个招呼,说:“这里是京城,棍子打下去全是达官贵人,远东楼又是权贵子弟们最喜欢去处。范兄想去见见世面,还是考完之后再去吧,否则今日要是不小心惹到哪个大人,那可就是失前程。”
范材脸色不变,笑着摆手:“没事,们看看就回来。”
闵疏见劝说无效,也没再继续,礼貌告辞就回房。
到晚上,客栈里却突然跑来个人,指明要找闵疏。掌柜叫店小二带人上去,那人肩上还搭着布,见闵疏就说:“你就是闵疏?范材他们几个人在们远东楼吃饭给不钱,他说钱袋丢,叫来找你去赎他,他说回来定还你。”
闵疏不太愿意,但想起毕竟是同场考生,只能冷着张脸跟着去远东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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