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意思!”李开源怒目而视,厉声问:“内阁手段如今如此下流?当堂辩论,皇上还在殿堂坐着,你们就敢乱扣帽子,辩论不成,就要走阴险小人法子来诋毁!”
“陛下圣明!”严瑞叩首,沉声说:“李尚书总说亏空亏空,李尚书年俸禄不过二百两银子,家里祖上有些房产田地,也不过只能说是不愁吃穿,及不上富甲方。可就在前日,李尚书公子李杨,在远东楼花舟上掷千金,买下花舟上个妓子!”
景德帝看向李开源,这才问:“李二公子未有婚配,李尚书教子有方啊。”
李开源扑通声就跪下去,他冷汗直流,不敢回景德帝这句教子有方,只说回去就把那孽畜打死。
景德帝又问:“使多少银子?”
,就让读书这件事变得不再高贵。学堂不再只是贵族享乐处,茂广林很快就受到学生们追捧。
但这些欢呼和追捧都只是不堪击泡沫,若寒门学子多起来,那世家子弟就不再那容易考取功名,朝堂上权贵所占据话语权就会大幅度减少。
文沉不是第个反对人,他养大批党羽,他甚至不用开口,就有人愿意为他冲锋陷阵。
听龙殿外下起,bao雨,重檐歇山顶上九龙吐水,瓦片上全是青苔,檐下密密麻麻站满御林军,御林军里头围圈司礼监宦官。他们没有人敢说话,此刻听龙殿里全是三品以上朝中重臣,他们不眠不休吵天夜,有些大臣高寿,要不断靠着浓茶提神。
“臣不同意!”李开源高声呼喊,跪地叩首,说:“巡教职本就是画蛇添足,各地官府衙门都设学塾,巡教职需要多少开支?又能收回来多少?阁老空口白牙,嘴巴张就要户部掏钱,哪里来这多钱?!”
“国士无价,有多少贤才淹没在乡野地里?李尚书算得精,不知道人才这笔账你算过没有?”茂广林年老,先帝给他赐座,他却为着礼数不肯,扶着椅背躬腰站着,说:“但凡世家权贵们少侵占点百姓天田地,大梁会缺人到如此地步吗?你们把好学生都逼回庄稼地里,又用手段侵占土地,此刻又何谈银钱?”
文沉听出他对土地税收法早有不满,心里冷笑声,出列辩道:“土地买卖自有官府文书,签字画押都是你情愿,阁老不要扯东扯西,巧言思辩!”
严瑞扶着茂广林,茂广林剧烈咳嗽,又说:“丞相既然要就事论事,那就再谈巡教法。户部到底有没有钱,可以查阅账簿,明示收支。往前数八年,大梁风调雨顺,没有灾患需要拨款,去岁江南丝绸进出,又是笔偌大进账。丞相不必和做无谓争执,叫户部拿出记档来就是目然。”
李开源霍然转身,把内阁帮人全都死死盯住,冷声说:“要用钱时候好言好语,钱用完就要来掀锅!看账本,看账本!每年天书阁存档账本还不够,还要时时刻刻拿出来给你看!不如刺在背上好!你们个个都逼着户部拿钱,可各部有钱倒自己藏起来揣兜里,你们是要逼死,好扒在身上喝血吃肉!”
严瑞只觉得李开源卑鄙又恬不知耻,他拱手出列,吊着眼角问:“李大人哭穷,是为户部哭穷,还是为自个儿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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