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时候意识到这个后果?闵疏想,又是什样严重后果,能够让她如此忌惮?
“……是宫变案!”闵疏抓住梁长宁手,低声急促道:“文沉手里没有兵,但他有钱,他没有用钱买过田地或房庄,之所以户部里找不到他把柄,是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签署过买卖文书,他也没有地契和房契,娘烧他书房,锦衣卫在这之后搜查府邸却无所获,因为文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用那笔钱添置过家产,他拿去招兵买马!”
“这大笔钱……”梁长宁暗自心惊,说:“他几乎可以养小万人,还能买到批成色及好精铁武器。如果再加上京郊守备军,那他足够在京城暂且称王。”
“要京城兵力图。”闵疏说,他疾步走到书桌前,翻出份城防舆图,摊开在梁长宁面前,又取笔给梁长宁。
闵疏挽起袖子,亲自给梁长宁磨墨,催促道:“画啊!宫变案当年京城和皇宫御林军分布、五军都督府守城人数、九门监禁轮值排班……全都画出来!”
压在戏台下感觉,他仍然觉得耻辱和不堪。
但他做不到用梁长宁坏去完全覆盖梁长宁好。
闵疏憎恶梁长宁步步紧逼和强,bao,憎恶他叫自己小舅子,也憎恶梁长宁对他私刑拷打。可他同时也喜欢窗前风铃,廊下罗汉松和棋盘上让步。
爱恨难两全,闵疏不敢去懂,他只能躲。
梁长宁顿半晌,才继续说:“丞相府失火后,锦衣卫进去搜查通,什也没查到。伪造文书账簿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李开源当庭认罪,说他确实调换霉米,可是新米是运到哪里去卖他却拒不开口。文沉在朝廷上句话都没说,三司会审他也只是旁听。督察院要求严查此事,谁知第二日,李开源就在狱中上吊。”
“不知道,安之。”梁长宁握着笔动不动:“那时在塞北,回京时候,已经是新朝旧臣。”
闵疏这才想起他那时在塞北,愣片刻才冷静道:“没关系,总有人记得……总有人注意过这件事。”
“而且没有证据,这些都是猜想。”梁长宁说:“如果说没有白纸黑字证据,这件
“z.sha?”闵疏问:“或许他是为保下家人,选择畏罪z.sha。”
“确是z.sha,可是他身为大梁重臣,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犯是株连九族大罪!”梁长宁说,“叫王迹去验尸,王迹说,胃中有药渣残留,孔宗看,发现是孤离。”
“所以……”闵疏说:“这笔钱最后落到文沉手里,他们分账时候,文沉定是占大头。或许巡教策那笔开支也是这样。文沉直想要兵权,但他是文官,又是手握议政权重臣,先帝对他只会严防死守,怎可能给他兵权?郑思案中,文沉不过是调用两百御林军,就被太后如此忌惮!”
郑思案中,闵疏正是靠着调用御林军事挑拨文沉和太后。如今想来,也实在太顺利些。
“为什太后忌惮文沉?”闵疏自问自答:“或许太后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早就见识过文沉手握兵权样子,她知道文沉有兵之后会对自己产生多大威胁,所以她才忌惮防范,对文沉起鸟尽弓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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