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疏净是谋反之言,若不是先帝开恩,潘振玉早已经是凌迟酷刑!”孙供说,“怎,茂广林在地安疏下落款,那这地安疏就是他写?要是进天书阁写名字,是不是大梁朝成千上万政策都是功劳!”
“地安疏不是文字狱,朝堂不是言堂。”严瑞不怕孙供,他是内阁次辅,和孙供当同级而立。他拱手朝上,说:“只要是上榜考生,都有监理之权,如果们告诉百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们就不能剥夺他们监理之权,地安疏是不是谋反之言,孙尚书还要慎言。”
“茂广林是前内阁首辅,先帝在时,他是天子近臣,无论大小事宜,先帝都要与他详谈。”礼部尚书韩君楷听片刻,出列说,“如果地安疏真是出自茂广林,那土地税收改革事,岂非是先帝授意?”
“绝不可能!”文沉按捺不住,忍不住开口打断,厉声说:“世家于土地税收和籍契变更事上恩荫流传三朝,这是开国功勋之赏,万万没有中途收回道理!朝廷可以召回潘振玉甚至是再次启用他,但无人能够斩断先祖封赏,朝廷不可因区区学子请愿而将底线退再退!”
文沉语气渗人,寒声说:“再者,谁知道是不是茂广林为保潘振玉,自己把罪责揽下来呢!”
朝堂上不再是三足鼎立,茂广林死打破党派平衡,多日以来,纷争重点已经从镇压学生逐渐变成平息学生怒火。
文沉无法再与梁长宁分庭抗礼,文容那箭射穿不只是个文弱书生,更是世家多年伪装。
闵疏站在阁楼上,从这里能看见恢弘朱红宫门,外头全是白袍书生。折子和谏书根本传不过来,没有人敢做主驳回上书,因为学生们有腔孤勇,什都能做得出来。
“他们跪多久?”闵疏问。
今日梁长宁上朝去,只有陈聪和闵疏在块。陈聪说:“从茂阁老去后,直跪到现在。”
“朕召诸位议事,不是为听嘴皮子打仗,是为解决眼下问题。”梁长风终于开口,冷声说:“前朝之事不用再提,诸位都是经历过朝代更迭重臣,大事能抗,小事就不该犹豫,也不必摆出慌张害怕样子互相推诿。朕要是拿出解决办法来,要
“还差点……还差点点。”闵疏喃喃自语,又突然转身,说:“宋修文呢?前日告诉梁长宁要见他,他今日有空吗?”
“拜帖已经下,估摸着午后就能到。”张俭说,“咱们现在就回府?”
朝堂上争论僵持到午后,朝臣没有用膳,有几个体弱*员,bao晒几个时辰晕厥过去,太医正守着扎针。
更多朝臣都在殿内跪着,派是以严瑞为首内阁次辅,他们主张安抚学生,由朝廷出面召回潘振玉,先稳住学生们情绪。派是以刑部尚书孙供为首各个部堂,他们主张绝不重翻旧案,因为旦翻案,就是承认朝廷做错事,绝不允许试探皇权。
“学生们要求洗清潘振玉罪名,是因为茂广林誊抄地安疏,并落款。”严瑞出列,说:“茂广林担下地安疏乃反诗罪名,就意味着潘振玉罪名是子虚乌有,他被判流放,是因为宣扬地安疏,刑部公文上写得最重条罪,还是妄议国事,大逆不道动摇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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