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风习习,有落雨征兆。
文沉坐在院子里,面前站着文画扇。
文画扇衣着素净,她把怀里信递给文沉,在他翻阅间隙中说:“这些人多次向打听案子进度,都囫囵过去,查家中账簿,发现管事账簿近日没有做好,很多行商和父亲手下人都认脸,即便是去他们也不松口。”
文沉没有讲话,他细细翻看这些信件,又提笔写字,头也不抬地说:“刑部查得怎样?皇上不可能会按律例做事,再有几日,等他顶不住朝廷各部压力,自然找求助,松口放出去。”
文画扇常住宫中,与太后更亲近,她思虑片刻,说:“不如请太后出面,至少先许父亲回家料理杂事。”
很难让他觉得生命受到威胁。”闵疏顿顿,突然道:“们可以直接改变先前策略,干脆找人伪装成皇上近卫……不,不能太明显,要叫他自己猜出来,叫他以为是皇上近卫要杀他,他被逼急定会对文画扇透出口风,但是这样时间就卡不上,周鸿音来不及。”
“来得及。”梁长宁说,“先前就想跟你谈今日军务纪要,周鸿音连夜跋涉,人已经藏在大凉山里。”
闵疏站起来,问:“多少人?”
“三万。”梁长宁说:“够。”
闵疏默默核算,点头后又问:“你抽这三万人,塞北就不好守吧?”
说到此,文沉倒想起什来,问:“听说太后见次皇上,皇上有没有漏出过什口风?”
“没有,这几日他只召见次应三川,应三川请刑部和督察院人在远东楼吃饭,但说些什不知道。”文画扇说到这里,恨道:“早知今日有这样个绊子,当初就该杀闵疏!父亲,咱们现在动手还来得及,他能敲登闻鼓,就是打定主意要报复文家,以后指不定还有什招数!”
“愚蠢!”文沉打断她,说:“现在有多少双眼睛都放在他身上?不等你动手,刚刚派出去人就会被发现,不要自作聪明!”
文画扇只能闭嘴,暗自咬牙。
文沉从前对闵疏
行军打仗不是闵疏强项,他没有经验,都要靠梁长宁讲。
“所以换下来人是周鸿音,周鸿音和潘振玉离开塞北后,周锐会接任他位置。周锐对龙纹军来说是更熟悉更亲近主帅,他们是兄弟战。跟随周鸿音更多是因为父子传承,就像父皇把龙纹军交给,周锐把统帅位置交付给周鸿音。”梁长宁说,“周锐行事不仔细,需要有人在后面筹谋,他有自己用得惯军师幕僚,匈铎虽然不好打,但守住十三卡并不难。”
匈铎屡次进攻大梁,主要还是为肥硕土地和水源。但今年气候好,降水多,草场疯长,他们可以把粮草卖出去换取药材和茶盐,如果危家商路通畅,物资交易可以满足需求安抚他们,暂且延后开战时间,把他们视线扯向别处。
闵疏算着潘振玉回来时间,说:“如果潘振玉到,那就是时候启用他,假设他能带动文人,就是们助力。们可以借用文人起势转移宫里目光,明修暗道,暗度陈仓。”
梁长宁认为可以试,他说:“今晚文画扇与文沉夜谈,会叫人动手。你可以试用给你听记,你需要和黑来砚熟悉彼此做事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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