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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问秋生命最后记忆,是枕巾上,鲜红、流淌血,是他和严旻在七年前系在菩提树上系下,写着二人名字红绸颜色。
晏问秋生太短,他死在25岁这样年轻年纪;可他生又太长,长得足够他尝尽段感情所有辛酸苦辣,体会到段感情最惨烈最悲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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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死也是无声无息地死在令他最厌恶、最害怕京城。偌大京城,恐怕只有月照,会为晏问秋死痛哭场。
——可在剧痛中惊恐地发现,竟然发不声。
是那碗药!
严旻给下毒药竟是如此狠毒,他让在剧痛中受尽折磨,却连为自己痛苦哀嚎机会都不给。
只能无声无息地忍受这非人能承受惨烈痛苦,从大张喉头发出绝望“嗬嗬”声,像个漏气风箱。
鲜血从嘴角慢慢流出。却说不清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胃中,像是能在腹中燃烧起来。
但是什都没有说,连苦也没有抱怨。
严旻看着把那碗药喝得干干净净,便像是完成什任务似站起身来,对说今生今世最后句话。
他说:“累就休息会儿吧,还有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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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风啊,倘若可以,能否牵着灵魂,让回到眷恋蜀地?就让沉睡在故乡院落那棵杏花树枝头吧。恐怕只有在那片承载所有美好回忆土地上,这生前饱受苦痛折磨魂魄,才能真正得到平静与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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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亲手毒死是种什体验?
谢邀。大概是很想对他说:严旻,此后你二人,便是真正恩断义绝。
毒药很痛苦。但被爱人亲手毒杀痛,却要更加痛上千倍百倍。难以置信泪水爬满面庞,想质问严旻,青梅竹马、少年夫妻这多年,何曾对不起你过,为何要用这样残忍方式杀死?
那颗千疮百孔心已然被爱人亲手掏出个空荡荡大洞,汩汩地往外流着血,也流尽所有求生意志。
所谓万念俱灰,便是这样罢。
这样折磨持续多久,已记不清。只记得在生命最后,眼前走马灯般闪回无数过去回忆,桩桩件件,都是与严旻起。看见们交缠身体,看见少年严旻笑着揽入怀,看见他因为生气红着脸转过头,看见他那双掀开喜帕时抖如筛糠手,看见他拉着,对说:“阿秋,你知道吗,把这红绸子系在树顶,们就能生生世世在起。”
看见弘光寺神佛,悲悯望着跪下殿下渺小。而还在反复叩首着,向诸天神佛祈求保佑严旻平安。
他还是不敢直视眼睛,是因为亲手鸩杀发妻负罪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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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在严旻走后个时辰便开始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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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梦半醒中,忽得感到腹中刀绞般疼痛,直接把活活痛醒过来。那碗药流经食道和小腹,那里像被硫酸腐蚀样灼痛,又像无数根针扎在上面样刺痛。阵阵凌迟般剧烈痛苦,像要把四肢撕裂再重组,两辈子都从未承受过如此痛苦,张开嘴巴就要发出悲惨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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