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再惬意不过小事,可旦想到,有人在每晚深睡之时,就这蹲在树上看着,光是想想这画面,便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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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别可能,譬如某日风雨过大、譬如某日府上猫儿曾来过……
宁愿相信是太过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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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院里那棵老杏树枝头蝉终日聒噪地鸣叫。被吵得午觉都睡不好,便挽起袖口,亲自爬上那棵树,将枝丫间吵个不停蝉捉下来。
竹青端着午膳走进院门,就看见跨坐在杏树枝丫上。他叉着腰,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表少爷,你再不下来,可就告诉薛夫人……”然后又嘟囔着什“没教养”、“乡下人”之类话。
可今天却没心思跟他计较。
亲自爬上这树之后,竟发现,这棵枝繁叶茂老杏树上,居然有明显、被人踩踏过痕迹。有几根树枝无缘无故弯折断裂开来,看截面,甚至是前不久发生事。
可这间小院子白日里只有和竹青进出,还能有谁攀上过这棵树?
况且,对薛青颂这种家伙有如此下场,点同情心都没有。真要说,还嫌这二十板子打少呢。
还是那句话,看到仇人倒霉,不出门放两挂鞭炮庆贺庆贺,都是晏问秋能给出最大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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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自己身上。由于生怕出薛府,又招来那日茶肆里暗杀,便歇颗想要出府心,乖乖地呆在小院子里,恨不得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数着手指头期望早日收到兄长回信。
只希望严旻贵人多忘事,早日把抛在脑后,别惦记着要夺走这个无辜群众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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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才从竹青口中听说,昨日薛五少爷薛青颂居然因为冲撞个来薛府大人物,被薛大人动用家法罚二十板子,好多下人都被叫去观刑。
这个娇生惯养小少爷,这辈子没挨过这重罚,才几板子就昏死过去。薛府已经好久没动用过家法,听说这二十板子下去,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个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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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薛府大人物?除皇帝严旻还能是谁。
然而
只手攀着枝干,顺着杏树枝丫伸向地方望去——
那是房间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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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青副要晕过去表情中,迅速地从树上跳下来,眼睛却未从那扇窗棂处移开过。
近来天气闷热,每晚入睡时都喜欢开着窗户,好吹吹夜晚凉风。
不过让长松口气是,严旻那日现身薛府仿佛确只是次意外来访。自那日之后,便很长段时间再没见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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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还是太天真。
杀身之祸这种东西,真找上门来时候,就算躲在薛府当缩头乌龟,也仍旧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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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浮现出却是严旻昨天孑然身站在回廊尽头身影和那无处不在阴沉视线。
——昨晚又颠三倒四地做好几个与严旻有关梦。早上醒来时,只见那泪痕在白皙脸蛋上左条右条地挂着,看起来可笑又可怜。
严旻这是在……拿薛青颂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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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严旻本人是不是拿薛青颂这炮灰出气,那口被薛青颂膈应到气倒是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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