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跟
胃过不去。
严旻非要同
起吃饭，又拿他没办法，难不成还绝食抗议吗？这跟拿他错误来惩罚自己有什
区别？
212
打着哈欠起床，坐到梳妆台前时，他就像狗皮膏药样从殿门走进来。身后鱼贯而入，是手捧各式早点宫婢。
刚开始，他还厚颜无耻地想要帮梳头，被毫不留情地重重拍开——在阖宫上下死般寂静中，只听声清脆“啪”，还能在空旷宫殿中听见回响——这回用力气极大，把他那几乎没有血色手背都扇红
。
无比嫌恶地偏过头：“别碰。”
可严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明明被打巴掌，他脸上居然还露出个淡淡笑容来。
他轻轻地说：“哥哥不愿，开口就是，别把自己手打疼。”
208
这些司空见惯日常仿佛在这冷宫似地方发生无数次，已经成为这里部分。
成山公文、苦涩补药、寂静黑夜、烟雾袅绕炼丹房、看不到尽头朱墙，还有屋子沉默不语下人，以及龙椅上那个孤零零瘦削身影。
孤独、麻木、压抑。像部枯燥默片，在这个地方循环上演。
可这确与想象中严旻皇帝生活天差地别。
个比个惶恐表情，猜测，严旻身体确出很大问题。
也对，照他之前那嗑仙丹和嗑糖丸样架势，估计早就重金属中毒。
207
宫里太医当然不敢直截当地对严旻说，陛下，那仙丹可是要人命，可能没等来长生不老就把您老送进地府。
这群太医对着严旻那张死人样阴戾表情，说也尽是些糊弄话，只会个劲地拍严旻马屁，说些“陛下福泽深厚万岁千秋”之类，都替他觉得心累。
之后他便再不在梳洗时候接近，只站在离十步远地方，沉默地看着绾发。
——倘若这时候转过头，就能对上严旻那专注幽深目光。仿佛他看不是绾发这寻常动作，而是什弥足珍贵宝物。
211
虽然在宫中从未给过严旻什好脸色，但他似乎非常热衷于用热脸来贴冷屁股，就连日三餐都要同起吃。
皇帝御膳，简直铺张浪费到极点，而且都是些闻所未闻美味珍馐。
倘若他上辈子将毒死，为居然是这样生活，只替他感到可悲又可笑。
209
不过，严旻病成什样干何事？发自内心地祝愿他早日过劳猝死！
210
严旻仿佛算准每日起床时间。
几个御医头碰头地商量阵，将新药方递给小太监，又给严旻呈上碗刚煎好药来。
那药汤黑黢黢，不知道里面加什东西，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就让反胃。却看见严旻眼睛都不眨下，仰头喝个干净。
他好像感觉不到苦味似，表情都没变化过，伸手接过小太监呈上方锦帕，随意擦拭下嘴角，转过头，却对上目光。
看见严旻愣下，赶忙挥手，把这些人都赶出去，然后对道歉：“对不起哥哥，忘你不爱闻这些，没有下次。”
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咀嚼着嘴里香脆可口莲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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