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阵风吹过。孤寂冷清庭院,只余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忽然间,感到只手,轻轻地将肩头落叶拿掉。
转过头,正对上严旻目光。
他目光还是那样温柔而悲伤,仿佛们之间没有那生与死隔阂,好像们还是过去那般相爱时候。
他取下肩
这间严旻小心翼翼藏在深宫之中院子,和其他宫苑相比,似乎并没有什特殊地方。
——可眼便看见,看见这院子中央栽种棵高大黄桷树。正值盛夏,那树冠茂盛葱郁,苍翠欲滴,摇曳在傍晚风中。
树脚下,是座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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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被什吸引着,慢慢地朝那棵茂盛黄桷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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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发语,严祐安额角甚至因为紧张渗出豆大冷汗。
不欲为难他,但只想知道他为什如此紧张:“这个宫里有什?是不能看吗?”
严祐安回答道:“父皇过去从不让人靠近这里,他有时候会来这里呆上整天,但是孤从未进去过,并不知道里面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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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少“方公子”,芯子里却是个来自过去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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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确如严祐安所说,开满池莲花,密密匝匝,几乎把整个湖面都铺满。分明前几日来看时候还没有。
置身于美景之中,心情确实松快许多,连带着刚才被唤醒不好回忆也被渐渐抛到脑后。
边同严祐安说着话,边漫无目地走着。不知不觉,们走到处陌生宫门前。
这种树在和严旻那遥远故乡最为常见不过。但在京城,这还是第次见到。也不知道严旻如何让这棵树在北地存活下来,还长得这般好。
风还在继续吹着,温柔地拂过脸颊,像双微凉手。那树叶子打着旋儿落到肩上和头上,也落到树下石碑上。
这是座无字碑,也不过膝盖这高,连棱角都被摩挲得圆润泛光,上面甚至摸不到丁点儿灰尘,仿佛有人日日来这里清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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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宫殿前院,便只有这亭亭如盖树和树下石碑。傍晚斜阳穿过宫殿檐角琉璃神兽,在院中投下大片大片阴影。
严旻怎想从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对严祐安说:“今天谢谢你,你自己回去吧,会告诉严旻,是自己找进来。”
严祐安急得脸都红,他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孤不是这个意思——孤只是怕父皇会生你气。”
深红色宫门,甚至没有落锁,在夕阳下,是像血般色泽。黄铜门环,被无数次摩挲,包浆出层淡淡金光。
走上前,伸手将惜秋殿沉重宫门用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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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祐安原本还在听说宫外见闻,可当他看到这座宫殿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年纪尚小,脸上根本藏不住事,看他这反应便知道,这座宫殿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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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祐安伸手将拦住,对说:“方公子,天色已晚,该回去。”
抬起头,望着这宫殿描金牌匾。明明地处偏远,可仍旧尘不染,在夕阳下反射出夺目光彩,看便知道是有人长期用心打理结果。
——这座宫殿,唤作“惜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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