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瘦,薄得像片纸,轻飘飘地,好像下刻就要在严旻怀中碎掉,严旻只敢小心翼翼地搂着他。他身体好冰,人身体为什会是冰?严旻有些不解。
他看见这个人紧闭着双眼。那是张漂亮脸,可皮肤白得毫无血色。他看见自己伸出手,仔细地抚摸着怀中人脸颊每处,从他那血迹斑斑下颔,到凹陷脸颊。他仔细地将这张脸上血迹都擦干净,可好像还有血
“哦?什噩梦?”晏问秋漫不经心地刮着碗底,睁着好奇眼睛,看着严旻。
严旻望着晏问秋清澈眼睛,在那双熠熠生辉眸子里,他看到自己惨白面孔,那是种被梦魇折磨出狼狈。
严旻喃喃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像……梦到你死……”
9
血。大片大片血。
那陌生心痛和不安,这种没来由痛楚让他几乎又要落下泪来。他只能紧紧地抱着怀中爱人,从晏问秋怀中,汲取丝能让他心安温度。
8
用早膳时候,严旻难得发好大通火,原来是府上下人只送来严旻份。他看到那桌案上只单单摆着他常用碗筷,股怒火伴随着晨起时心悸袭上他心头,严旻惊怒交加,竟将那桌案都掀翻过去。
严旻生气时候只有晏问秋能劝住他。他把严旻腰抱住,头埋在严旻怀里,手像顺毛样下下摸着他脊背,好声好气地说:“你今天吃火药吗?下人偶尔犯犯错怎?用得着这生气吗?严旻,你实话告诉,你是不是更年期到?”
“……更年期是什?”严旻也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奇怪,为何自己会突然,bao跳如雷?
触目惊心血,已经变成暗红色。严旻从来没见过这多血,好像要把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染成红色。
个披散着发人面目朝下,躺在那血泊之中。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哭泣,在哭喊着“王妃”——“王妃”是谁?是这个人吗?
那是个极瘦弱男人,他只穿着件白色单衣,却已经被血给完全染红。血是这个人流出来吗?他为何会流这多血?
于是严旻看见自己颤抖着伸出手,将那个血泊之中男人抱起来。
——可当他看到桌案上只有自己碗筷时,那种没来由惊痛几乎将他所有理智都焚烧殆尽,他几乎是头次当着晏问秋面发这大火。
在晏问秋安抚下,严旻渐渐平静下来。他将手搭在晏问秋颈后,感受着指尖传来温度。晏问秋打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忘啦?上次才给你解释过,自己想!笨!”
在和哥哥插科打诨之下,方才那种心悸终于消失。严旻和晏问秋坐在案前,看着下人战战兢兢地端上新早膳。
晏问秋美滋滋地吃着碗豌豆黄,他嘴唇被沾湿,显得鲜红而诱人,严旻目光痴痴地停留在上面,直到被晏问秋发现:“严旻,你是色鬼吗!大早上看什呢?!”
晏问秋笑起来时候,那张明艳动人脸都亮起来。他笑嘻嘻地在桌案下踩严旻脚,严旻便熟练地用腿把他那只不老实脚给夹住。他放下筷子,突然想起早上做梦,便说:“哥哥,昨晚好像做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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