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拳头打在水上威力并不强,却让王武气得够呛。
“操他娘。”王武胸膛起伏不定,眼圈发红像是什发狂野兽。
他虽十六岁起便流连花丛、放荡形骸,给所有人种风流浪子形象。
但是他也是练武之人,自控能力不比常人,现如今却在柳玉竹三个字上溃不成军,让王武心
将薄薄被子盖在头上,整个人蜷缩成团,试图让自己身体暖和点。
雪下整天,到后半夜才停下,白天风太大,将柳玉竹屋子里窗户吹坏,风从四面八方吹进屋里。
柳玉竹却脸颊发红,颧骨带着热意,骨骼都在打着颤,烧得迷迷糊糊。他双手抱着自己胳膊,只觉得又冷又热,他知道窗户坏,却又没力气起来。
他眼泪从眼尾无声滑落,他呆呆地望着那扇窗户,眼底泛起红血丝,明明脑袋像是被人用铁杵捶打着,柳玉竹固执地看着那处。
最后终于晕过去.
雪地里,布鞋很快就沁湿,脚趾冻得麻木,只是机械地往徐家走着。
朔风呼啸,夹杂着冰雪格外冷,脸上眼泪倒是热,但是转瞬间也变得那般冷。
柳玉竹手握住脖颈上平安扣,他步步走得很慢,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他自言自语般道:“发生什?”
“为什突然之间就不喜欢呢?”
“是对他太凶吗?”
王武在院子里练武,直到雪停,才堪堪止住剑锋,剑招凌乱不堪。
他有些急躁地将手中剑扔下,表情异常难看且阴沉。
下人们准备好热水。王武泡进浴桶中,他轻轻呼出口气,手腕上传来过度使剑震麻感。
王武看着雾气弥漫水面,思绪却不自觉回到昨晚浴池欢爱时,柳玉竹可怜劲儿,那颤颤巍巍腰,似不堪摘折花枝,碰便摇曳颤抖得厉害
等王武察觉不对,想要止住思绪时,才发现为时已晚,他下腹紧绷,不过是想想柳玉竹,便已然受不。
最后所有声音都成呜咽声,在鬼哭狼嚎呼啸声中显得那渺小,传不到远方,也传不到王武耳朵里。
柳玉竹身上热气都已留在王宅,他此刻只能感觉到寒冷,因为雪下得大,家家户户都躲在屋里取暖。
苍翠青山成白茫茫雪山,在这冰天雪地里,只有个半佝偻着身影在蹒跚地前进。
柳玉竹到徐家时候,他脸上眼泪干,他身上却全部湿透。
柳玉竹脸上表情冷漠,直接往屋里走去,徐大根两人还没回来,他将湿衣服全部脱下,踢掉鞋子,往冰冷被褥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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