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啊。”王小柱也没改口叫主子,因为柳玉竹不习惯,年纪上王小柱还要比柳玉竹大上几岁。
柳玉竹微微抬眼看着他,面色苍白,眉眼间带着丝丝沉郁之色。
王小柱扬着笑脸,微微弯腰站在他身边,低声说道:“们来霄州也有七八日,都不曾出过府,不如趁着今日天气好,往外面走遭。这府里虽然大,却也沉闷,不如出去透透气?”
柳玉竹不怎
但是什事情能耽搁这久?
七八天都没有音讯,实在不难让人想到,怕是这霄州乱花渐欲迷人眼,不记得这枝来自村间野花。
柳玉竹神色出神,心尖上都在隐隐发疼,他从前想着若是没王武,他日子能好过些,也想过到霄州之后,王武会抛弃他。
他打算得好好,王武不缠着他,他便走。
但是打算归打算,想法归想法,当事实摆在柳玉竹面前,他此刻却有些难以接受,心口发紧,头晕眼花地想要呕吐。
庭院幽深静谧,青竹林立,泉水流动,矮亭下做着位白衣男子,穿着棉衣披着玄色大氅,正呆呆看着假山流水,青竹繁花。
王武食言,他说最迟第二天晚上便会来寻他,但他到霄州已经整整七日却也不见他。
柳玉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前些日子养出来几两肉怕是全掉个干净,他也不喜欢和院子里人说话。
也就能跟王小柱搭上两句话,但因为兴致不高,也就没后续。
至于王全,柳玉竹对他恭敬有余,亲近不足,自然没有什聊。
胃里阵阵痉挛,发出抗议绞痛,今早上他也没吃什东西,只吃些薄饼。
柳玉竹端起茶杯,抿抿口温茶,压下喉口恶心,神情冰冷又阴郁。
若是说以前柳玉竹像是干净纯白冰块,没什攻击性,现在柳玉竹却像是被砸坏坚冰,冰渣落地,露出点点锋利棱角。
王小柱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焦急,若是下次王武想起柳玉竹时候,人都没吧?
那还不得怪罪他们没伺候好?
柳玉竹手中抱着有些凉暖手炉,望着那假山发呆,他在想着王武,旁人却不敢提起他。
谁都知道王武游戏人间性子。
就连王小柱都知道,在安溪村王武也许只会找柳玉竹人,因为没有别人,但是到霄州,他便并不是只有柳玉竹个选项。
王小柱自然也能想到柳玉竹正在想着什。
他却不好说开,若是哄骗柳玉竹,说王武只是有事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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