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嗯？”
沈眠枝抬头看
他
眼，把茶几上整理得整整齐齐
物件拿过来。那叠贺卡下面，放着几张从草稿本上撕下来纸页。
“可能不是很正式，也有些太迟。”沈眠枝把那几张纸递给傅敛，“不过
还是想让你看看。”
中学时期沈眠枝在收到L君礼物和贺卡时，偶尔会被上面语句触动，有感而发写些回复。
曲奇得意地摇起尾巴。它瞅瞅回到家傅敛，自觉完成使命，放心地把妈妈交给他，然后昂首挺胸地回它狗窝继续睡觉。
客厅剩下夫夫两人。沈眠枝揉揉眼角，把落地灯亮度调亮点，驱散黑夜昏暗。
他看着出差回来傅敛：“敛哥忙完吗？”
“差不多，剩下交给他们做就好。”傅敛摸下沈眠枝压红耳朵，“怎
睡在这里。”
“就是突然睡着。”沈眠枝抓住傅敛衣袖，让他也坐下，“把你之前送贺卡找出来。”
全程不超过两秒，细究起来，可能只有瞬间是触碰到。但不可否认，沈眠枝在主动表达亲近。
傅敛：“？！”
傅敛呼吸立刻乱。他生怕把美梦惊碎，又忍不住确认，于是低声唤道：“眠眠……？”
沈眠枝啊声，又过几十秒，终于后知后觉，刚才触感是温热真实。
不是做梦。
意曲奇安静，小狗摆摆尾巴，听话地缩回去不吭声。
傅敛不愿意惊扰睡梦中沈眠枝。他怕吓到沈眠枝，没有出声，琢磨着要用什姿势把人抱回房间比较好。
几秒后，傅敛轻轻掀开那些毛毯，只留下条，然后伸手扶住沈眠枝肩膀。
此时，沈眠枝睡得很不安稳，梦境在现实与过去画面里跳跃，碎片般记忆不断交错。
感受到肩膀上力道极轻触感，他还是被惊动，骤然睁开眼睛。
傅敛动作顿几秒。
沈眠枝轻声说：“对不起，L先生，现在才知道是你。”
“从来没有怪过你，那也从来都不是你错，所以，不用道歉。”傅敛叹息着把沈眠枝拢进怀里，在他头顶揉揉。
沈眠枝侧脸埋在傅敛颈窝，嗅到对方身上属于冬日凛冽寒意。
“其实，给你写过回信。”沈眠枝闷声说。
沈眠枝残存晕乎睡意立刻没，坐得板板正正：“敛哥你回来。刚才以为还在做梦。”
傅敛没舍得逗弄刚睡醒宝贝，只是配合地点头：“这样啊……”
“嗯。”沈眠枝转移话题，“毯子是怎回事？”
傅敛说：“不是盖，应该是曲奇帮你盖。”
沈眠枝惊讶地看向团成团小狗，对上它清澈孺慕眼神，道：“原来是曲奇帮盖，谢谢你哦，明天给你加餐。”
沈眠枝看到傅敛正站在他面前。
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睡眠状态中完全清醒。他任由脑海里闪过各种画面，迷迷糊糊地盯着傅敛，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既然他还是在做梦，那悄悄亲下傅敛，也是可以吧。
反正是在梦里，那就算没有在起，亲下也没关系，又不会被发现。
沙发前，傅敛静静地等着惊醒沈眠枝缓过来，正准备说话，就见沈眠枝犹犹豫豫地凑上来，然后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又飞快地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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