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刚端上碗,估计正嚼着呢,先清清嗓子才开口:“贝铭?怎?”
贝铭说:“没事,就是看你吃饭没。”
“吃,你吃没?”褚云端声音很温柔,不知道为什,比今天早上还温柔。
贝铭觉得自己耳朵眼儿被灌团什东西,感觉奇奇怪怪,说:“刚在爸这儿吃,吃炸酱面
贝铭本打算赌气把自己房间租下来,想想又觉得这气赌得不值当,就那五千块,要是真付房租,每个月月初就得没三分之,光想想都肉疼,再说他也不在家住,租出去就租出去吧,多少是个进项。这想着,等铭盛华从厨房出来时候他就没什火气,嘴里说:“你见哪个大学刚毕业学生有大出息?你要能找着,你管别人叫儿子去。”
“是能找着,关键别人能叫爹吗?”铭盛华抽支烟,说,“这两天你抽空领云端去看看贝建国。”
贝铭嗯声,问:“你今天不上班?”
“下午班,你刘叔有事,跟调个班儿。”铭盛华看他眼,见他站在那儿傻吧唧没个正形,看着还是团孩子气,不由心里叹口气,说,“褚云端虽然有钱,你往后也别光指望他,该找工作找工作,该上学上学,孩子能晚天生就晚天生。生孩子伤身,而且带起来没个三五年出不门,生完人也废,别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贝铭透过烟雾看见他爸落寞表情,难得没顶嘴,哦声。
堆在两只纸箱子里,抽屉柜子都搬空。
贝铭正想着这是干什呢,就听见门锁咔哒声响,他爸拎着袋豆浆油条回来。
贝铭站在房间里指着那俩纸箱子问:“这什情况?你打算把扫地出门啊?”
“你不是已经被扫地出门吗?”铭盛华拿碗装好豆浆,溜着碗边儿喝口,说,“打算把你那间房子租出去。”
“你租出去回来怎住啊?”贝铭两步走到客厅,气得半死,看他爸优哉游哉吃早点。
铭盛华问:“你中午在这儿吃还是回你公公那儿吃?云端怎吃饭?”
“他们家各自吃各自,褚云端在公司吃,没人管。”他絮絮叨叨把早上事学遍。
铭盛华说:“你这公公也真有意思。”说完又劝,“反正在块儿也住不多长时间,你就忍忍,没事别跟他起冲突,那毕竟是褚云端亲爹,到时候人家爷儿俩合起伙来跟你算账。”
贝铭本想说跟他又不熟,凭什受他气,估摸说完他爸又得训他,就把话咽回肚子里。
中午吃完饭,贝铭给褚云端打个电话,是铭盛华撺掇他打。
“所以你平常就别回来住,实在要住跟住个屋。”铭盛华撕半根油条泡进豆浆里,“你爹从你大学毕业就不给打赡养费,工资又低,不把这房子租出去,将来生病连手术都没钱做。”
贝铭盯着他爸半晌说不出话。
铭盛华接着堵他:“你要有本事能把那房间租出去吗?这不是眼看着指望不上你吗?”
贝铭知道自己理不直气不壮,站在那儿哼唧半天连个屁也放不出来,最终只好说:“你打算租多少钱?”
“怎不得个千五两千?这儿地段好,离地铁站近。”铭盛华吃完早点吧塑料袋扔进碗里往厨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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