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气得隔着被子打他下,小声说:“狗东西!等明天酒醒看怎收拾你!”
兴许是怕贝铭真收拾他,褚云端第二天起得比鸡都早,到公司时候连清洁工都没上班。
冯助理大早打开办公室门,没想到老总已经在,玩笑道:“褚总,昨晚喝醉被嫂子赶出家门?”
褚云端心想,要真是那样倒好,起码证明贝铭在乎他,脸上挤半天也没挤出个笑,最后说:“你把昨天伊迪尔拟那个合同打印出来给看下。”
冯百万见他不想说家里事,估计他是跟贝铭闹矛盾,因此乖觉地闭嘴,没再提这事。
褚云端难过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贝铭怀疑他哭,拉两下没拉开,只好从另边钻进被子,打开手机手电筒,从被子里照到褚云端脸上,说:“公司真倒闭?”
褚云端眼睛已经酝酿起湿润雾气,给他照,脾气全没,哭都哭不出来,委屈地说:“你怎这狗啊?什品种?”
贝铭关手电筒,在被窝里挨他很近,说:“伺候你洗脸刷牙,不感谢就算,还咬,咬完还要骂狗,你是什品种?”
褚云端无奈,大手伸过覆到贝铭嘴唇上。
贝铭站在他旁边端着水杯半晌没说话。
褚云端以为说话太过分惹他生气,醉意朦胧地还想着道歉,刚张嘴,就听见贝铭说:“那感情好,今天上午还有个钻石王老五说要追呢。”
褚云端气笑,趴在马桶上脸狼狈,问:“哪个钻石王老五?”
“等你破产再介绍你认识。”贝铭拧块湿毛巾给他擦脸,说,“今天别洗澡,洗把脸就睡吧,下回再喝成这样可真不跟你过。”
褚云端自然知道贝铭是在开玩笑,脸上热毛巾终于让他感受到丝家温暖,他特别想借着酒劲抱抱贝铭,却知道贝铭虽然不会推开他,心里肯定是反感,强忍住这股冲动。
贝铭大早见身边只剩半张空床,喊半天也没人理,出门就碰见云斌在客厅里抽烟,估计是听见他刚刚喊人,说:“云端今天大早就走,你俩昨天吵架?”
“没有。”贝铭心说,没吵,就你儿子单方面,bao力
贝铭忍不住咽口口水,这气氛太暧昧,俩人都在被窝里,他还能闻到褚云端身上熏人酒气,太热,他抓住褚云端手腕,刚想说话。褚云端就揪住他两片嘴唇,给他揪得像鸭子样嘟起嘴。
贝铭张不开嘴,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嗯嗯声音表示反抗,又去拍他手。
褚云端遗憾地说:“你要是个哑巴就好。”说完放开他嘴片子。
贝铭嘴巴重获自由,气得掀被子坐起来,骂:“褚云端!”
褚云端抬手又把被子盖到脸上,翻个身背对着他。
贝铭喂褚云端漱口洗脸,将他手臂挂在肩上抗到床边,说:“睡吧。”
褚云端悲哀得想哭,躺到床上时眉眼还沾着湿润水汽,额发也是湿,眼睛有点发红。
贝铭摸摸他眼,说:“不会真破产吧?怎看你想哭呢?”
褚云端忽然抓住他手放到嘴里咬口,咬得不狠,就是食指第个指节前后咬出两枚牙龈。
贝铭诶哟声:“你喝醉怎这德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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